“你做了多么错事?”

云晚歌别开脸,不去看他眉眼,只抬了头望着寒夜中那泛着银光的弯月道:“出来得太久,会被他发明的,如果你真不说,我分开便是。”

“皇上,既然是不高兴的事,便不要想了。”本想一向不开口的,可他都说了那些话,她又如何还能默不出声?

无措的感受让她落空了常日的判定,只吃紧的道:“皇上,寝息吧,夜深了。”

话只说了一半,俞婧婉已猝然伸手,狠狠的给了云晚歌一记耳光:“别猫哭耗子假惺惺了,明日?本宫能活着见到明日的太阳,已是万幸,如果你的话能信,本宫也不至于此,贺佳期,你对得起本宫?”

想起她怨毒的眼神,云晚歌心内沉沉,终只能化做郁郁一叹。

“晚晚。”

在宸宫,梓桐算是老资格的一辈人了,再过不久,她便年满二十五,便也到了离宫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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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温润如玉的嗓声,仿佛一点也没有遭到烈酒的影响,只是,那晚晚如月的眼眸,似被衬着上几分落寞的哀伤。

他又唤她的名字,一如每一次他这般叫着她,仿佛在撒娇,仿佛在告饶,但更多的,只是但愿她不要再持续。

她咧了咧嘴,无情反问:“没喝够么?还是你嫌醉得还不敷?”

在鸾凤殿呆了一阵,倒也摸清了梓桐的本性,只要顺着她的话说,她倒也不会太难堪人。

梓桐是多么夺目之人,顿时便起了狐疑,云晚歌假做不懂,只老诚恳实的答复她:“姑姑当知奴婢与婉妃娘娘本也熟谙,前些日子,娘娘见奴婢调来鸾凤殿,便托了奴婢重视一下皇上的爱好,说是但愿在年宴上博皇上一笑,奴婢传闻皇上最爱落妃舞姿,便也将此事奉告了婉妃娘娘,不想,竟惹得皇上不快,还扳连了婉妃娘娘。”

“或者你想说的不是欣喜,是惊奇吧?”云晚歌口气温温,虽不冲动,却也听不出甚么豪情。

“一向觉得,你便是不爱我,却也是喜好我的,直到彻夜,我才明白,本来你不管是爱还是喜好,都是因为另一小我,以是,你会对我好,会救我,亦只是因为我像落妃是吗?既然给不了我想要的,又何必拉着我不罢休,陪你?你感觉有需求吗?”

她肃立,并不回应他的话,只清冷反问:“为何要用心激他?你明知俞婧婉彻夜所为是为博他一笑,为何要肇事?”

两人又闲谈了几句,多数是梓桐在说着萧翊的习性,大有一幅把云晚歌当作交班人的架式。

她的手一抖,玉带几近脱手而出,心儿跳得愈发的快了。

她急行几步,至她跟前扶她:“娘娘先起来吧,皇上已睡下了,明日……”

没有转头,是不想,亦是不肯,她嘴角悄悄挑起,却只是说了两个字:“全数。”

他要睡了吗?很较着的究竟,可云晚歌却总觉得不敷实在,直到她缓缓行至他跟前,双手取下他腰间玉带时,却又听得他对她私语:“你,真的很特别。”

她早该心死,只是免不了伤怀一声。

正因如此,她比来已收敛很多,大多时候,都会很耐烦的教诲新人,是以,彻夜才会对云晚歌如此和颜悦色,如果以往,她断不会如此客气。

彻夜来此,不过是问个明白,但他的踌躇,再一次深深的刺伤了她的心……

他是个清冷的帝王,狠虐是他给人一惯的感受,可彻夜,他仿佛只是那样的一个痴情的男人,阿谁无法的兄长,这让云晚歌很不适应。

大殿外,俞婧婉仍跪在那边,双眼肿涨如桃,显是哭了好久。

他的手,仿佛颤抖了一下,但终还是没有松开她的手臂:“何谓全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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