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颠摇着扇子,笑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一啄一饮,各自有分。”
捕头赵全手中的朴刀与田七的鬼头刀碰了一击。
“不消多礼。”周颠目光打量着少妇的肚子。
周颠摇着扇子,目光打量着韩老爷:“韩老爷平生为善,做过很多善事吧?”
“上天有好生之德,所谓善有恶报,你多年积德积善之下,虽有灭门之祸,但却有上天怜悯,才给了你这一线朝气。”
猝不及防之下,老婆子顿时被这一口茶水喷了一个完整。
“臭和尚!”田七目光狠狠的看了一眼周颠,后退的脚步再次抬起,一步踩在身后。
“赵捕头!”
“哎哟哟,这下可不好办咯。”周颠摇着扇子,笑眯眯的说道。
“大师,您来了。”韩府,韩老爷带着一群下人,恭敬的站在门口,驱逐周颠。
周颠端起喝过了一口茶的茶盏,走到黄氏身前。
田七略一踌躇,猛的一把抓住赵全的手腕,把刀横着放在了赵全的脖子上,吼怒道:“停止!再敢过来,我就杀了他!”
“赵大哥!”
而在韩老爷的肩膀上,一只鹦鹉一样叫道:“大师好,大师好。”
“是,老爷。”
老婆子神采一变,惶恐的低下头,道:“大师,老婆子就一乡间粗人,只是因为懂一些出产的经历,才来照顾韩家少奶奶,那里晓得大师说的对与不对。”
“快,礼服我,借我之命脱身!”
“妖魅作怪!”韩老爷神采一变。
周颠浅笑着,看向跟在黄氏身后的一个老婆子,似笑非笑道:“你说,和尚我说的对不对?”
俄然,
“见过大师。”
小庙当中,刀光剑影,烛光舞动,人影翻飞。
“大师,内里请……”
“大师,”韩老爷满脸期盼的看着周颠,“我儿媳黄氏,怀胎已有十月,但是却一向未有出产之兆。”
“攻他左边!”
韩老爷点头道:“不瞒大师,家母生前信佛,我从小私语目染之下,在力所能及之时,也会做一些善事。”
其他捕快气愤的制住田七和张六,对他俩拳打脚踢。
这韩老爷恰是当日在街头,美意给周颠买梨的那位提着鸟笼的老者。
“唉,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成活啊。阿弥陀佛!”周颠摇着扇子,念了一声佛号。
老婆子痛苦的哀嚎着,翻身在地上打滚了起来,逐步变成了一条玄色的癞皮狗。
“我……”赵全捂住脖子,一股股血水从他手掌间流淌了下来,一双瞪圆的眼睛里,尽是不甘和憋屈。
“老爷!大老爷,冤枉啊!”
“不好!”
“该死的贼人!竟敢殛毙赵大哥!”
少妇朝着周颠悄悄一拜。
韩老爷说着,站起来朝着周颠一拜。
田七和张六,与捕头赵全乃是同亲,三人交好。
“大哥。”张六捂停止臂上的一道伤口,快速来到田七身边。
田七一只手按住赵全的肩膀,另一只手握着刀横在赵全的脖子上,挟持着赵全,面对着庙中的世人,一步步退后。
这条狗模样衰老,身上东一块西一块的外相脱落,暴露了一个个流脓的烂疮。
噗!
“杀甚么杀!再拖下去,你俩一个都跑不掉!”赵全一个回身,手中朴刀再次与田七的鬼头刀碰撞在一起。
即便供出案犯田七和张六,但却另有一个赵捕头环伺在侧。
“不消这么多礼。”周颠摇着扇子,端起茶盏悄悄抿了一口,笑道,“你这韩府有妖魅作怪,天然出产不了咯。”
……
赵全手腕一转,身材好似踉跄了一下。
“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