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林北仓猛的一拍惊堂木,再也忍不住心中的肝火,“来人,给我打三十大板,轰出去!”
林北仓紧皱着眉头,如有所思的看着周颠拜别的背影。
“哈哈哈哈……鞋儿破……帽儿破……”周颠摇着扇子,走出了大堂。
“老奴出去的时候,你明显还好好的在家读书的啊!”
赵府。
“阿宝……”
周颠摇着扇子,“和尚,无冤。”
“是。”王七和张六相视一眼,小声对周颠道,“小徒弟,官命难违,获咎了。”
“大老爷,挨打的是和尚,和尚都没叫,你叫甚么?”周颠趴在木凳上,笑嘻嘻的朝着呆住的王七和张六道,“来来来,持续打。”
“杀人者,自当偿命!”林北仓斩钉截铁道。
周颠笑嘻嘻的趴着,朝着举起木棍筹办打他的两个官差说道:“王七,张六,等会儿你俩可要打得大力一点哟。”
“又是你这疯和尚?”林北仓神采一沉,“你可知鸣冤鼓不成敲,敲之必有冤情?”
“来来来,持续打。”
更何况,孙子楚不是爬到天上去了吗?如何会俄然呈现在她房间的柜子里?
一个背着药箱的老者,摇了点头,感喟道。
“没事没事,固然打。”周颠笑嘻嘻道,一点也不在乎。
“别啊,说好的三十大板呢,这才打了两下啊。不打完,和尚这内心头,不舒畅啊。”周颠点头道。
“快,快扶大师起来。”林北仓立马朝着王七和张六叮咛道。
孙子楚傻笑着躺在床上,而在他身上,却有一道虚幻的影子,从他身材里飘了出来,消逝在院子里。
“活佛,您的意义是,这苏三郎奸污林家娘子一事,乃是冤假错案?”林北仓游移道。
孙荣趴在人事不省的孙子楚身上,嚎啕大哭。
周颠笑了起来,“听到大老爷这么说,和尚就放心了。那打吧打吧,来打和尚吧。”
“不打了不打了,本官哪敢打大师啊。”林北仓苦笑道,“是本官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大师。”
大堂下,周颠摇着扇子笑眯眯的。
“没事没事,打吧。”
“哎哟!”一声惨叫俄然响了起来,林北仓用手捂住屁股,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
王七和张六不再踌躇,猛的举起棍子,一棍子打在周颠的屁股上。
“冤不冤,假不假,和尚不晓得。你是官,是这青山县的彼苍大老爷,这全部青山县的百姓都在瞻仰着你。”
“蜜斯,当时你就该让人打断他的腿,看他还敢不敢!”
“你!”林北仓神采一怒,但随即又压住了心中的肝火,“说吧,你有甚么冤情。”
周颠并没有直接答复,而是望着谨慎翼翼的林北仓,眨了眨眼睛:“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