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晏苍岚接过九儿递过来的温水放在兰溶月嘴边,亲身照顾兰溶月,九儿几人一件见惯了这一幕,放下中间的帘子,将一盘点心放在央央跟前,表示红袖照顾好央央。

容太夫人的身材一日不如一日的,所剩的日子也是在倒数,想要在离世前敲打一番后背之心他是能够了解的,但他不肯让容太夫人借兰溶月的手。向来她怀中的人儿也是明白的,不然分开容家时不会豁然中又有几分绝望。

虽说容家知进退是功德,可将兰溶月的一片体贴拒之门外的做法晏苍岚心中还是有几分不喜的,他捧在掌心的人儿犯不着受这份委曲。

皇宫或许是囚笼,但对她而言,有晏苍岚的处所就是家。

踏上马车兰溶月落入一个熟谙的度量中,一身墨色的袍子,身上披发着淡淡的竹香,让他格外放心。

当然,这份私心无关朝政,只是心中忍不住有几分抱怨。

“别想太多,我会让夜魑盯着,不碍事的。”晏苍岚悄悄将兰溶月散落在额前的长发佛在耳根后,拿起手边的团扇,为兰溶月遣散春季的一丝丝酷热。

“容家的态度朝中大臣都看得很明白,月儿别多想。”朝代更替,他过分信赖容家,御史的确是没少奥妙上奏表,朝中揣摩民气本就非常常见,容家算是好的,如果换做其他家属,只怕御史就在朝堂上直接上奏表了。

兰溶月双手搂住晏苍岚的腰间,头放在晏苍岚胸前,沉稳的心跳声遣散了她心中那几缕沉重,悄悄点头,“有你真好,我想回家了,回我们的家。”

兰溶月将与无言的说的统统毫无坦白的奉告了晏苍岚,这些日子她愈发怠倦,反应也比孕前慢了些,偶尔还喜好忘事,所幸将这些事情都退给了晏苍岚,谁让他是孩子的父亲呢?

比起朝中的这些烦苦衷,晏苍岚更担忧容家的疏离影响兰溶月的表情。

“在容家我见了无言……”

此事兰溶月想必没有瞒着容太夫人,若容太夫人将此事直接奉告容潋,容家应不会有所疑虑,怕就怕容太夫人挑选沉默,想要借此将容家高低敲打一番,免不了兰溶月要做一回恶人。

晏苍岚对兰溶月推过来的费事事甘之如饴,乃至另有几分欣喜。

她明白,他怕她感觉皇宫是金色的囚笼,可从踏出容家的那一刻开端,她仿佛明白了。

“我错了这半年来我与容家过分于密切,又过于偏袒容家,都忘了本日分歧昔日,君臣就该有君臣的模样,我的率性是不是给夫君惹了很多非议。”

“累坏了吧,我陪你去京郊住两日可好。”宫中纵使再好,他还是怕闷坏了她。

外戚擅权这四个字这大半年来只怕没少呈现在御史的奏折上,他都悄悄一一给压下了,他对她的无线放纵,她差点都将这统统当作是理所当然了。

“容潋的毒出自我之手,不过是我开端研制毒药时的偶然之做,解毒不难,怕是有人想借题阐扬。”想到容潋中毒,现在第一时候闪现在兰溶月脑海中的不是容潋,而是出自书香家世的林巧曦。

容潋中的毒让贰心中在乎,借题阐扬是必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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