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声音轻,姜元怡因离得近也听入了耳。
姜元怡又笑问:“那公主是不回宴席了?可有事叮咛元怡带归去。”
有宫女问:“公主,那水月宫里还需求点香吗?”
“娘娘,臣女不知。”柳长妤死力辩白,“许是听岔了。”
柳长妤猜,会是催情的那一类。
殿内似有似无地飘来一声轻“啊……”,那声音柳长妤再熟谙不过,是女子受了与旁人的密切,才会不自发带有的柔情。
“本公主行事,无姜大蜜斯管的份儿。”
只要魏昭被秦越破了身子,就算是强塞,魏昭也会进秦府的门。
柳长妤并不肯谢霏发觉到水月宫内有人,即便独一秦越一人,这事也不好解释清楚。她满心要劝谢霏分开,“娘娘不如与臣女一同,回宴席吧?”
方才那声音确切是从水月宫内传出的,且又是女子的声音,她不会听错的。
“公主与向大人敬了酒,那位大人喝下去了?”最早的那宫女问道。
魏昭懒得理睬她,她咬姜元怡一口就是要杀杀她的威风,警告她不要妄图嫁给秦越了。
她仿佛表情有些放松。
又是敬酒,又是点香的。
“大人喝下去了,水月宫中连香都点好了,统统便只差殿下切身前去了。”
“确切。”
就凭这两位宫女所谈的这事,柳长妤不消脑筋思考,便心知定是魏昭想出,要算计秦越的诡计狡计。
她要亲口向秦越点破,这位公主的暗害,助他跃出火坑。
“祈阳,你怎地在此地?”
反倒更似满含冲动与高兴。
然柳长妤却抿住唇,不太欢畅。她不乐意与谢霏走得太近,她们的姐妹情早就完了。
而现在魏昭却要用这凶险的毒计,去暗害秦越,姜元怡心有不耐。
谢霏向她看来,竟笑着走至她身边,“那本宫与祈阳你一起走吧。”
那日魏昭请婚,被当场回绝。而姜元怡却只因半点流言流言,便半脚踏入了秦府。
“祈阳,你为本宫带路吧。”谢霏在前去宴席的半路,转了路走来的水月宫,因此她还未去宴席。
魏昭可不管姜元怡是何人,她直言戳破了姜元怡埋没极深的心机。在那公开里,她有着一样想嫁给秦越为妻的,算计。
柳长妤的脚步跟着谢霏逐步走至殿门口,这几步于柳长妤而言,是再沉重不过。
这宫女说完,另一人便拉了她一把道:“你我可不要闲谈了,还不快赶去那水月宫,再外候着,不若公主殿下入殿见到了大人……你我还未到,可就惨了。”
“本公主这便前去那殿,你们且在殿外守着,不得允任何打搅了本公主。”魏昭下了死令,她神采对劲,似已势在必得。
柳长妤寻名誉去,便见谢霏自她左手边缓缓走来,她身子逐步从暗影中,不如月光下,侧颜温馨。
“是。”那宫女应道。
不错,在姜元怡心中,设想他报酬了与之共欢得求婚事的事情,绝对是最低俗的。
听这话,柳长妤悄悄觉着不好了。
魏昭嫁不了秦越,不管她如何闹,崇安帝都不该允她的要求。
柳长妤嘴唇抖了抖,她真的……没法再想下去了。这件事令她浑身有力,只想就此倒在地上。
十几步的路,却如一年之久那么的长。
这话也不知是真说纯真,还是再说姜元怡笨拙,装纯真。
只是柳长妤刚迈脚走了一步,在这沉寂的宫道上,忽闻水月宫内传来一大声呼喊。
猴急猴急的,恐怕别人不晓得她没有男人。
姜元怡从暗角转而走出,叫住了意欲分开的临江公主,想着要为秦越迟延时候遁藏这暗害,她便笑问:“这时候公主不在宴席,出来是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