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王爷？穆秦就算胸怀弘愿又有何用，还不是栽在了这个女人手上？”穆铮冷哼，“若我晋国亡国，必是因为宁知岁你这个祸水！”
宁知岁却没有再答复顾敛的题目，因为宁知月已经再一次行动了起来。
“阿岁！”不远处，穆秦终究赶来，看到眼下这个场景，当下也有些心惊。
可惜……
宁知月闷哼一声，倒了下去，她拼着最后的力量看了一眼穆秦，感喟着说了一句，“我只恨比你晚遇见他。”
顾敛不解：“可宁…… 小公主对你所做的那些事情桩桩件件都死不敷惜，你为何对她心生怜悯？”
她的话倒是对着顾敛说的：“这段时候我终究想通了迷魂，昔年母妃放弃迷魂的研制，是因为她深觉没法掌控这类药效。母妃向来都不偏疼，那些事情我晓得，阿月晓得也没甚么奇特。我奇特的只是她清楚恨我，为甚么却只是给我下了迷魂，而倒霉用迷魂将我杀死。不管阿月当初是如何想的，明天我都还好好的站在这里。而不是像你先前看到的这些晋国侍卫一样自相残杀。如果阿月当日给我下的药量重一些你我本日便早已化作一抔黄土了。”
顾敛忍不住问了一句：“莫非王爷的猜想竟是真的？阿岁同小公主只是做戏？”
宁知岁稳了稳心神，神情悲悯地看向宁知月：“她乱花迷魂，现在已经没有体例节制本身了。如果不尽快将她撤除，她只会祸害更多的人。”
宁知岁当即咬牙将剑送进了宁知月的心口。
宁知岁锋利的目光扫了过来，忍无可忍地扔了一枚银针封住了穆铮的穴道。
宁知月听到穆秦的动静，身形一滞。
“你……她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你的事，你为甚么还会下不去手？”顾敛逼问。
宁知岁尽力扯了扯嘴角，笑的和顺了很多，她又问了一句：“这些年，你可驰念王兄？姐姐送你去见他们可好？”
宁知岁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感喟着看着宁知月。
“你也觉得我与阿月不过做了一场戏？”宁知岁笑得有几分凄楚。
宁知月有一刹时的腐败，她低头顺着心口的那柄剑看向宁知岁，微微叹了口气：“想不到，死的人毕竟是我。”
顾敛大惊，几乎抓不住穆铮。
“那么下辈子，你必然抢在我前头。”宁知岁蹲下身子，伸手挡住了宁知月的眼睛。
“阿月，去到母妃身边好好认个错，父王和王兄也不会怪你。”宁知岁笑着看着她，缓缓落下了一滴泪，“阿姐……就送你到这儿了。”
“阿岁……”顾敛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宁知岁，一时无言。
宁知岁不知为何始终没有忍心对宁知月下死手，身形看起来有些被管束住的模样。
现在事情结束，合该谢幕罢了。
如果能够，她倒当真但愿这统统不过是他们所做的一场戏。
他听到穆铮仰天长叹：“想我一世英名竟被你们姐妹二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的确荒诞！荒诞！”
一个从未学过武功的深宫公主，在疯颠的状况下行动快的吓人。
宁知岁说完，霍得拔出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