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故人[第1页/共3页]

郭维桢手中的扇子晃得寥落眼晕,本来还想着不认的寥落,见到此人不知为何主动就蹲身施礼。

只见出去这男人,二十四五岁的年纪,身材颀长,面貌清秀,一袭月白简练长衫,脚蹬鹿皮长靴,黑缎般的头发用玉冠束起。

夜晚,因为白日出了门,寥落早早遣了金玉去歇息。过了二更,府里一片喧闹,中秋过后的圆月缺了边沿,但月光仍然霜白纯洁。

寥落走过来,伸手将她拉起来,内心也是一片凄然,但仍轻柔含笑着,“这些年委曲妈妈了。”

闻言张妈妈低头,“老奴接到女人指令进府的时候,殿下还在叙州府,前些年也只要每年俸诏进京的时候,才回王府小住,老奴实在是有负女人所托。”

“那大哥奴得知女人还活着,就日盼夜盼地想着跟女人见面,现在女人已成人,真是感激祖宗保佑!”

寥落看着她满脸欣喜地朝天作揖,暖和一笑,在桌几边坐下来,又叫了她也坐下。张妈妈谢了礼,但却并不坐,而是端方地站在她面前,寥落也不勉强,问道。

这白衣人闻言,双眉上挑,立即朝着寥落躬身道:“久仰女人大名,孟君役有礼了。”

这张妈妈倒是恭敬地下跪俯身行了个大礼,低低的声音带着颤抖,“奴婢见过女人,女人可安好?”

“喏,你看,我这朋友好好走在大街上,哪知灾害从天而降,这招谁惹谁了?”

“以是……我要让他感激我,要让贰心甘甘心的帮我昭雪。”

寥落坐直了身子,浅笑着低喊了一声:“张妈妈。”

刮风了,夜风穿过树枝留下一片漱漱声,也袒护住了不属于夜空的丝微响动。寥落关了窗,剥开白日玉酥斋送的那包红豆糕,还未剥完,就听房门“吱呀”一声轻响,就像夜风拍在窗棂的声音。

她也算在高门大户活了半辈子,之前也觉得女人只想在浩繁姬妾中脱颖而出,宅门内院的事她还能帮上一些小忙,再往大了去,她乃至惊骇给女人拖了后腿。

“平亲王府里的眼线都清完了吗?”

寥落天然看出了她的设法,暖暖一笑,“妈妈放心,你帮我看着王府就行,其他的,都交给我。”

寥落昂首去看,就见那四十来岁的老妈子,站在门庭处的烛台下。烛火不大,是金玉走时给她留下的,免得她夜惊。

“不必然。”寥落慢悠悠端起茶杯,说得斩钉截铁。

寥落细白的手指缓缓从桌几上滑过,眯眼停了好一会儿,才又问道:“妈妈对平亲王此人的体味如何?”

他也直直看过来,黑瞳中琉璃般淡雅津润的光芒活动,端倪中透着的高雅气质仿佛与生俱来。

“平亲王是最好的挑选,妈妈,你要信赖我的挑选,他是我们,最后的机遇。”

此时,那老妈子站在那边,黄黑的脸上皱纹较着,眼睛是浑浊的,闪动的烛火下,竟是那般冲动的神情,好似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寥落抄手坐靠在窗前,悄悄看着那轮明月,内心揪成一团,过了这其中秋就整整十二年了。这十二年,充足让她从垂髫稚女长成现在这幅模样,更充足让人忘记记那三百一十八条冤魂。

“妈妈但说无妨。”寥落倒了茶移到她面前。

不想这郭维桢扇子一打,哈哈一笑对着那白衣人说道:“这真是太巧了,她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阿谁,让两位殿下殿前争美的舞姬。君役啊,我还想着带你去平亲王府赏识舞姿呢?没想在这儿遇见了,她的茶碗还砸了你。”

她闭了闭眼,抬眼去看那架“绿琦”,琴座如新,琴弦还是,就连收回的筝吟声都与影象中的普通无二,可操琴之人,倒是再也不能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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