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闲等的就是这句话,当下搀扶着这位摇摇欲坠的西大文学院院长,毫不踌躇,直奔劈面的中原银行而去。

叶闲想到了阿谁几近皋牢了西京大学半数人才的文联社。

该死的浑小子,他在内心恨恨愤骂一句,方才与老夫对饮时还装出一副不堪酒力的蔫摆模样,用堪堪淹住一只塑料杯杯底的五粮液来敷衍老夫,现在乍听有五百万的彩头可拿,就立马精力力飙到满值,酒量刹时高涨百倍,改成盆饮了。

接着,又见他用双手端起几近被酒水覆盖三分之二容量的塑料盆,就那么将盆沿对准嘴唇,“咕嘟咕嘟”地大口痛饮起来。

“好!”

世人不由被叶闲这副放浪形骸畅快淋漓的喝酒行动心折,忍不住轰然喝采。

“那如何……如何能行?”萧沧澜大着舌头,一把打掉叶闲作势欲扯破那页金色打底支票的手,惺忪醉眼猛地一瞪,义正言辞道:“走,现……现在就兑现去,老……老夫可不是那种食……食言而肥的人……”

这个挨千刀的混蛋,收集小说看多了,真当老夫是轻易被扮猪吃虎的主是吧?

叶闲叹了口气道:“诗仙的这首《月下独酌》,让人倍觉压抑沉闷,颇分歧适眼下你我欢乐对饮的场景。切听我一句,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我醉欲眠卿可去,明朝成心抱琴来。”说罢,捧起酒盆,大灌一口。

脚步有些踏实打飘的叶闲,架住一摊烂泥般的萧沧澜摇摇摆晃走出店外,却在通往中原银行和西席公寓的三岔口停顿半晌,用心取出那张五百万的支票,出声摸索道:“萧院长,明天你那句五瓶酒五百万的打赌是喝多以后的醉话吧,呵呵,这张支票不如就让小子现在给撕掉如何?”

起首见叶闲叮咛缘客来的店家从厨房取来一只通径约莫两尺不足的盛水塑料盆,然后便见他别离翻开五瓶五粮液的瓶盖,再将五瓶酒全数倾倒入盆中。

萧沧澜嘲笑不跌,暗忖浑小子啊浑小子,你就敞开肚在那边可劲灌吧,看看你酩酊酣醉以后,老夫还不管束你竹篮打水一场空。

固然已颠末端中原银行定点停业的时候,但像萧沧澜这类白金级的VIP客户,在任何时候都能遭到中原银行最高规格的接待。

萧沧澜不甘逞强,扬起酒瓶,洒然吟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顿时催。醉卧疆场君莫笑,古来交战几人回?来来来,为敬古今埋骨他乡的疆场英豪,你我满饮此瓶!”

目睹这个看上去眉清目秀内疚斯文的家伙,竟然直接对着塑料盆就开端吹起了酒精含量高达六十度的高酿五粮液,世人眸子子差点没碎了一地。

就在这时,叶闲俄然像是猜到了萧沧澜心中所想,蓦地捧起手中的酒盆,冲萧沧澜扬了扬,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了,呵呵,来,萧院长,对饮几瓶如何?”

萧沧澜俄然一手平托着酒瓶瓶底,另手负在身后,双眼呈四十五度角瞻仰天空,摆出一副秋风萧萧人独立的当代文人骚客做派,点头晃脑地叹声吟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成留,乱我心者本日之日多烦忧。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能够酣高楼。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彼苍揽明月。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人生活着不称意,明朝披发弄扁舟。”

半个钟头过后,两人不但吟了近百首行酒诗,而白酒更各自喝了不下七八瓶,待本来矜持千杯不醉踉跄站在酒桌之上的萧沧澜摇摆数下,终究轰然瘫倒,这场令一众围观者看的热血沸腾的比酒斗诗,才总算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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