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馨走了畴昔,见白桑神采少有的惨白,便愈发担忧,万一出了甚么事,王爷可又要见怪在她头上了。她上前,又道:

“王妃身子有恙,实在不便出行,故此本日只臣弟一人前来,还请皇上恕罪。”

素馨心内顿时也跟着“突”地一跳。

“夫人,您还是从速回房安息吧,这日头毒――”

“皇上,我已在屋内备好了菜,白桑染了风寒,不便一同用膳,不如叫她先回屋安息吧。”

圣上的龙撵在晋王府门口停下的时候,高彦已先到了晋王府厅内坐着。

高彦闻言却立即放动手中棋子,在他面前跪下了身:

白桑背过身,闭上眼,泪如雨下。

常日在外人眼里她可不是害臊的紧么。

素馨手中的承盘直直摔在地上。

外头的太阳,还是灿艳得有些刺目。

“谢皇上。”

“诶,那您先回屋吧,我这就去。”

现在晨白桑的身子却顿感不适,高询想着定是昨日淋了雨染了些寒气。本日进宫之事俄然,皇上如有甚么见怪下来,高询天然也不肯白桑遭到连累。既然如此,高询下了决定,叮咛她在府内好好歇息,便单独进宫去了。

话已至此,高询天然没有不该之理。面上虽挂着笑,心内倒是垂垂沉了下来。

高衡闻言一皱眉,斥道:“高彦,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

膜拜施礼后,高询一昂首,却见高衡正目不转睛地看着白桑。

高询本觉得高衡会提及将军府一事,却不想他竟开口便说要见晋王妃。心内顿是一紧,难不成,高衡是对白桑有了兴趣?

高询三人便从速迎了出去。

高彦这话正合了高衡的意,他狐疑颇重,高询越不肯他见,他天然越想尽早瞧个清楚。公然,高衡闻言便哈哈一笑:

眼中的神采更叫人捉摸不清。

“皇上过奖了,传闻天然不成信,浑家也不过是平平之姿,并无甚么可瞧之处。”

“皇上――”

这话较着是不肯他见这晋王妃,高衡闻言顿时沉下了脸,高彦见状似是缓着氛围打趣道:

本日一早,晋王府上便来了人,说请王爷和王妃上宫里头一趟。

“哈哈哈,朕也正有此意!”

“皇弟结婚好久,朕只听闻晋王妃貌若天仙,倒还未曾真正见过她的模样呢。”

“我与三皇弟也好久未见了,既然皇上成心,不如,明日我们兄弟三人便上皇弟府上一聚,到时候也好叫皇上见见皇弟这宝贝王妃的真脸孔,如何?”

高询心内一凛,皇上这时候召见她们进宫,必定是因贵妃流产一事了。

“晋王殿下弑君杀兄!皇上驾崩了,皇上驾崩了!”

“皇上,实在晋王妃并非为我所救,曾这般说法,也不过是为帮着三皇弟娶得王妃罢了。”

御花圃亭内,高衡和高彦围着棋盘面劈面而坐。

高询到他们面前施礼起家后,高衡望着她,一眯眼道:“皇弟本日单独一人前来?”

“铛!”

“哦?是吗。”高衡昂首看了他一眼,见他神采诚心,目光落回棋盘,不急不缓道:“朕记得,你曾说那晋王妃是为你所救?”

她却只愣在了那边,任由盘内茶盏玉杯“丁零当啷”已散了一地。

何况,刘昌的话也不成全信,谁知高询所娶之人是否真的如他所言为当年陆礼仁的女儿?他本日所问,也不过是想摸索一番,高衡心内衡量,等亲目睹过了晋王妃以后,再看看他们到底有何目标也不迟。

赤日当空,绿荫合地,隆冬暑气正浓。

念及此,高衡看看他和顺的模样,便摆摆手道:

高衡望向低头不语的高彦。他虽为大皇子,这么多年却仅在朝中挂着个驰名无实的官职,倒也还是一声不吭,未有甚么不满的表示,看上去确切不像有甚么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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