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明晃晃的告状，在坐世人都不由挑眉，太后慈爱的将人叫起，并未究查。
不待她们出口制止，肝火中烧的白伊然，挂着笑意冲太后欠身施礼道：
“太后娘娘息怒，戚老夫人只是因赵蜜斯之故，瞧见臣女心中不畅才会如此，并非是对太后娘娘不敬。是臣女不该和赵蜜斯起争论，还请太后娘娘莫要是以坏了寿辰的兴趣。”
娴贵妃和秦王妃眼底都染上恼意：
“太后娘娘，这团扇虽小，丝线里缝制的药材确是平常难见，有安神埋头的服从，常用可延年益寿。苍圣山虽阔别京都，却并非荒漠之地，能学些东西原也普通，不然也教不出那么多名医，实在不必少见多怪。”
秦王妃恐怕戚老夫人再张口，更是从扇子到林锦颜夸了个遍，瞧着像是亲姐妹普通。
“你好大的胆量……”
戚老夫人瞧见这幕，不但没被劝住，反倒更觉堵心，皮笑肉不笑道：
戚老夫人平生顺利，在儿媳孙媳和庶女庶孙女面前作威作福，那是常有的事，何曾有人敢同她顶撞？更未曾被人如许硬呛挤兑过，当下气的指着白伊然就张嘴痛骂：
陈麽麽挂着她板正严厉的标准笑意，出声打断，见戚老夫人看过来，腔调不急不缓道：
这作死的老妖婆，当真是越老越没忌讳，这类混账话也是能在人前说的？
话落，戚老夫人忙罢手朝着太后看去，林锦颜抢先一步跪地，叩首请罪道：
陈麽麽领了命，将盒盖翻开安排一旁，端着盒子在世人面前徐行而行。
皇后眸色中笑意一闪而过：
“颜儿幼时，曾给太后娘娘送过女红之物，难为太后娘娘良善宽宏不嫌弃的收下。虽过了多年，但比较一下，也能看出可否出自同一人之手。戚老夫人如果不信，可向太后娘娘讨要颜儿多年前的寿礼，对比着瞧上一瞧。”
世人探头看去，只见木质的盒子里，躺着圆形的团扇，扇柄泛着檀香，扇面是上好的天丝锦，上绣着活矫捷现的莲花，花瓣处有较着的凸起，离近些便有草药香。
“颜儿会不会旁的甚么，自有我们这些长辈在，实在不必老夫人操心。至于老夫人所说的歌舞，颜儿性子内疚学不来那些。倒是老夫人那位外孙女，光凭臆想就在寿宴上为旁人出头，那般英勇活泼的性子，想来老夫人的后辈定然是歌舞出众的。”
瞧见的人，除了面色不虞的戚老夫人外，不管心中如何想，嘴里皆是夸奖之声。
“这团扇，若真一针一线皆出自林蜜斯之手，那林蜜斯当真是天赋，多年深居荒漠，竟然还能无师自通，又会女红又会作画的，可还会旁的甚么？操琴歌舞可会？”
“戚老夫人！”
是个会说话的。
因有檀香味的中和，药香并不难闻，乃至另有舒心之感。
“这是长命宫，太后娘娘还没发话呢。”
皇后见状，倒是出言嘉奖林锦颜，明里暗里的挤兑了戚老夫人一番，娴贵妃近乎将指甲捏断，才没变半丝笑意。
不等戚老夫人说话，白伊然回身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