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让琉璃把周掌柜的账簿递给刘氏:“你细心看看再给他打保票吧。”

林晏打扫了林思然佳耦一眼,淡淡开口。

说着话落下泪来,看上去一副被冤枉的委曲模样,场面在刘氏的哭声中对峙下来。

老太太冷着脸:“此人你可认得?”

“恰是小人。”

林松应下回身出了松茂堂。

刘氏顺着老太太手指的方向,看向周掌柜。

“父亲,母亲,儿媳也是有陪嫁的,府上也会给二房份例,顾得了平常开消。儿媳那里会去贪墨嫂嫂的陪嫁?父亲这般说,儿媳真是要冤死了。”

“松伯,看这模样二婶八成真是被冤枉了,劳您驾亲身去一趟西苑把堂哥找来。有他在,帮手劝着也能好些。”

刘氏完整被刘介的谈吐给弄懵了,反应过来后内心暗骂:这个软蛋!三言两语都扛不住,招的这般快,赶着去投胎不成!

林锦颜刚进屋坐下,林思然和刘氏便进了厅堂。

行了礼后,看着跪在地上的掌柜,刘氏面上非常惊奇。

周掌柜弯身施礼:“二夫人。”

刘氏接过翻了几页就明白为何刘介认罪认得这么快了,记的这般详确,上哪狡赖去?

“前些日子颜儿想给将军夫人买个玉镯做谢礼,被你夫人说是骄奢。可我听下人说,你夫人连块手帕都是出自天羽堂的。昨日你岳母过寿送的寿礼也是代价不菲,她要尽孝无可厚非。可她办理的资产里有一半本是安儿和颜儿的娘留下的陪嫁,现在颜儿用点银子捉襟见肘,可你夫人倒是风景的很呐。”

“刘介?你二人怎会在此处?”

刘氏:“绝无能够,刘介固然私德不修,但毫不敢行此胆小妄为之事。”

“父亲,母亲,大哥。芸香这些年为了这个家经心极力劳苦功高,本日之事很较着就是被这刘介欺诈了。”

身边的林思然扶着刘氏的肩膀,将其扶到椅子上坐好。

刘氏:“这仿佛是琴行两年前的周掌柜?”

老太太:“周掌柜告密刘介,账目造假淹没铺面的银钱。”

刘氏心机急转:现在也只能舍去刘介来保全我了,想必刘介他也晓得唯有保全了我,才有今后我救他翻身的能够。周玥雪这个多事精,报个信都报倒霉索,几乎害我着了道!

“刘介!枉我念你是本家中人,对你颇多信赖,不但让你当了百音琴行的掌柜,还让你帮我巡查账目。不想你竟监守自盗,行此狼心狗肺之事!你如何对得起我?!”

刘介闻言赶快昂首:“二夫人,都怪我贪财才做下这利欲熏心之事。之前对二夫人也多有欺诈,孤负了您对我的信赖,我对不起您。”

刘氏不解道:“你为安在此处?”

一番话说的义愤填膺,身形也摇摇摆晃,一副被气的不清的模样。

内心有了考虑,刘氏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林锦颜走到门口,叫来林松。

林锦颜起家安抚了刘氏几句,刘氏反而越哭越悲伤。

刘氏闻言不由拽了拽衣袖,挡住了她刚买的玉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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