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不便之处,殿下请。」

楚承曜摆摆手,长长呼出一口气:

「安北将军万不要多想,我并没有对父皇不敬的意义。只是常日里在京都内日日提着心,不敢放松,来到此处见了母妃不由放松了心神,才说了些不应时宜的话来,我内心一向期盼着父皇长命百岁。」

顾睿洲打量了两眼楚承曜,见他脸上委曲哀伤的神采不似作假,抱拳施礼道:

顾睿洲忙行礼道:「殿下不必如此,您贵为皇子,臣不过是名武将。」

「我夙来恭敬大将军和太傅,心中自是清楚,将军府和太傅都是被人当枪使了,从未怨过。现在听将军这般说,更觉内心好受很多,起码在将军眼中,我还不是那般荒Yin孟浪,不择手腕之人。」

说完惊觉讲错,神采镇静的解释道:

二人相隔三步并肩而行,迈着慢悠悠的步子,客气疏离的闲谈开来。

「是啊,我生母乃宫女出世,生下我以后才得了嫔位,没资格入皇陵。我只能在此处给她立个牌位,来此陪她说说话,祭拜一番。」

楚承曜看向远处的落日,目光中带着神驰,语气无法道:

楚承曜:「将军请。」

「其他不提,单说林蜜斯遇刺一事。如何会那么巧,前有宫女下药引我入局,林蜜斯随后就被宫女带去了偏殿,亲眼目睹我行孟浪之事。然后,林蜜斯城外遭受歹人,钟毅丢失的随身之物,还那么巧的掉落在林蜜斯手里。重新到尾,巧的顺理成章。」

楚承曜上前两步,暖和的扶起顾睿洲施礼的手:

灰衣人走后,院门口暴露一道清癯的人影,远远的跟在灰衣人身后出了院子。

顾睿洲:「殿下思念生母乃人之常情,臣并未曾多想。臣也不是多话之人,殿下尽管放心。」

「殿下实乃至孝之人。」

楚承曜闻言,面带谨慎的打量了两眼顾睿洲的神采,见到顾睿洲脸上带着欣喜的笑意,才松了口气抱拳道:

「二殿下。」

楚承曜语气落寞道:「皇子又如何?就因为是皇子,哪怕我不想争,这些年明枪暗箭还是防不堪防。」

二人在凉亭的石凳上坐下,楚承曜叹了口气,落日的暖光,映照出他脸上哀伤和无法。

「生在皇家生不由己,能为生母做的也只要如此了。只盼来日皇兄登基后,能放我去做个闲散王爷,届时我也能在府里给生母立个牌位,日日祭拜……」

「听闻二殿下年年都来此祭拜月嫔娘娘?」

「多谢安北将军。」

「当年之事,触及小妹,将军府才会那般雷厉流行,幸亏陛下慧眼查清本相,还了钟毅的明净。累及殿下,实在忸捏。」

楚承曜如此谦恭姿势,倒让顾睿洲说不出回绝的话来:

「都说过了,不必如此。我也是闲来无事在寺里随便逛逛,可贵碰到安北将军,若无事不如一起?安北将军若觉不便,就当我未曾说过。」

顾睿洲随世人回配房后,没看到冉公子的身影,便出来寻觅,刚出院子碰到了漫步的楚承曜。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