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毅面带愧意道:「六年前若不是部属粗心,被人拿走了随身之物,顾林两家也不会将刺杀林家丫头的事,算在殿下的头上。」

傍晚时分,楚承曜踏进后院,本来冷然的神采在进门以后也带上了浓浓的体贴。

「殿下,您已然过了弱冠之年,膝下却还无子嗣,此次的要不然还是留下吧?」

下人偷偷昂首打量了慢条斯理吃相高雅的楚承曜,恭敬应下后去外院找府医。

楚承曜:「处心积虑的栽赃,如何能防?你不必对此事耿耿于怀。倒是我当时没能护住你,让你被大将军抓去关了五日导致你重伤,即便请名医经心顾问,病愈后还是落了隐疾……」

「部属誓死跟随殿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楚承曜:「当年的事便能看出,林太傅在朝中老臣和学子中还是很有影响力的,林家二房虽已分炊,可姻亲干系毕竟还在,逢年过节刘家也会给林家备礼。刘家既然把女儿送给了我,虽是庶女还是善待些,孩子做成不测撤除,好生顾问她的身子,务必保她性命,说不定何时能用上刘家。」Z.ćőr/>钟毅应下后又道:「刘侍郎这些年在户部一向坐着冷板凳,就连新任的侍郎都高出他一头来,此次户部赈灾人选太子和高贵书也没选他这个资格老的。」

钟毅打动莫名,神采刚毅的抱拳道:

楚承曜面带冷嘲:「若非如此,他又怎会退而求其次的舍弃太子,将庶女送到我府上。你去查查新任的户部侍郎,能得太子青睐,必有过人之处,待他回京后试着打仗一下。」

次日午间,楚承曜正用午餐时,下人来报:

楚承曜缓缓昂首,气度不凡的脸上多了些慎重沉稳的气质,波澜不惊的眸色幽深寒星。

「去请府医医治,若孩子保不住,千万要保住刘美人性命,我忙着措置公事走不开,晚点就去看她。」

「殿下,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儿,妾身没用,没能保住我们的孩儿。」

楚承曜一抬手:「好了,不说这事。当年我被顾林两家和国公府皇后太子多方打压,多少人都对我冷眼旁观,更有甚者还落井下石,只要你始终信赖我跟着我,对你我只要各式信赖。」

楚承曜慢悠悠夹起一块豆腐,细嚼慢咽的吃下,声音清冰脸不改色道:

方才痛失孩儿的刘美人,惨白的脸上充满泪痕,窝在楚承曜怀里自责不已:

听着楚承曜毫不在乎的语气,钟毅顿了顿,忍不住出声劝道:

「子嗣?自从六年前被打压,这几年跟在老三身边韬光养晦,才保住在朝堂上的立锥之地,现在方才有所好转,恰是心无旁骛抓住机会培植权势之时,待更上一步封了亲王,娶了能助我成事的正妃再说子嗣之事。」

钟毅闻言眼眶止不住发红:「殿下万不成如此想,是部属无能,才拖累了殿下。」

刘美人踩到下人没及时清理的油渍不慎滑倒,身下见红,腹中胎儿恐怕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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