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风涓滴不受此言的影响,挥了挥袖袍,空濛的眼眸仍旧望着她,语气平平无波:“都是活了百余年的人了,你也不必激我。你不法甚多,本日即便我不杀你,也会有人来杀你的。”
看着脚下那被削成平台的山顶,白轻墨微微挑了挑眉。
岑风摇点头,微叹:“此时再说这些又有何用,你既然要取我性命,那便不必再留手了,我亦不会部下包涵。”
赤色奔涌而出,腰斩。
岑柳保护在岑风的身边,半晌才见他撤息睁眼,问道:“祖师父,伤势如何?”
这一片山顶,本来凹凸不平山石锋锐,但颠末此二人的比武,不太短短一刻,竟生生地被削去了一小片山头。那些碎裂坠落的岩石,在多年的风化中皆已被磨炼得坚固非常,却在他们的部下成为了捐躯品。
直退到山崖边才稳住身形,百里丞艳目工夫狠地看向白轻墨,嘴角扯动:“好个后辈,竟敢在本尊身后偷袭。本日必取你岑氏一族统统人的性命!”言罢也不睬会体内伤势,再次运功朝着白轻墨飞身而出。
他昂首看了一眼上方的战局,眸光微微一沉,单手一伸,强大的吸力闪现出不成顺从的姿势,将段齐玉硬生生吸入掌心,兰箫一把扣住其脖颈,用力一扭,其颈项回声而断。
瞥见上方白轻墨与百里丞艳对掌,两边皆被震飞,前者连连后退数步,直至绝壁边沿才稳住身形,而百里丞艳眉心那一抹玄色的气味已经凝集成一朵较着的玄色莲花,泛着模糊的赤色。兰箫眸光一动,眉宇间尽是冰寒之色,玉笛朝着那黑链劈斩而下,回顾对着意欲跟上来的兰蝶轩羽二人低喝道:“你们下山援助北堂寻,卯时之前不得上山。”
山顶上,飞沙走石,积雪在真气与山风当中被囊括飞舞,与那光秃秃的树干一同被连根拔起,掀翻在空中,有的异化着碎石落下山崖,有的则被那微弱的气流卷腾飞上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