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甚么曲子？”
白轻墨眯起眼。这个时候，他跑这儿来做甚么，难不成……有甚么事情被她遗漏了么？
话音刚落，就闻声隔着老远的劈面雅间传出来一声――
“兰教主风骚之名在外，玉渊女人如此美人，教主也有兴味了么？”白清城唇角衔着笑意，言语间似是讽刺，却温纯而温和。
“明天早晨，恐怕……有好戏看了。”
本来一向没有重视到这小我，因为此人长相浅显，装束浅显，气质亦不出众，先前操琴之时亦是同其别人一样静坐聆听，并无二状。只是从开端开价今后，他仍旧静坐在人堆里，并分歧其别人一样抢先恐后地出价，只是一向看着她，目光平平，不冷酷，亦不热切。
看着底下人叫价越来越高，乃至已经冲破了五千两。
“……”
白轻墨目光刺入劈面那雅间，如刀普通锋利。
“我仿佛也传闻过这么一回事。”白轻墨目光落在那人身上，如有所思。
挥挥手，一个下人立马附耳过来。
此时楼下歌舞已经结束，鸨母出来，开端主持歌妓玉渊的归属。
那人走到桌前，将茶具摆放好，对兰箫与白清城恭敬隧道：“我们老板说，本日玉渊女人登台，感激二位的恭维，便命小的来奉茶。不知对不对二位的爱好，二位请慢用。”随后也未几留，敏捷退出了房间。
“既然她已经晓得，我便不再盯着这歌妓了，免得触怒了她。”兰箫吸一口气，乌黑的眸中含着淡淡的笑意，“想来她顿时就会晓得我同你在一起了，不知那内心又要如何算计我呢。”
台上，玉渊抱着琵琶，看着台下人们的神采，心中已经了然。虽说本来便未曾抱多少希冀，但瞥见如许的成果，总归是令人有些绝望的。只好开口：“既然各位都――”
祁无芳见白轻墨面无神采，谨慎翼翼地问道：“如何了？”
兰箫看了一眼茶几上的杯盏，倒了一杯，看着那碧绿的茶水，缓缓将茶杯送至鼻尖，一缕熟谙的清甜香气窜入鼻尖，随后眼中漾起一抹笑意：“还是被她发明了。”
白轻墨道：“只要有他呈现的处所，就不会有功德。”
白轻墨淡淡道：“她的身价，可远远不止这些。”
“白家的人？”祁无芳惊奇道，“白家不是已经宣布站在白道态度上了么？碧落教还想把人家挖过来？”
别人听不出来，她可不会忘了。这个声音，清楚就是碧落教四大座使之一兰幽的。兰幽身为碧落教座使之首，不成能大老远跑到都城来寻欢作乐。那么这帘子前面的人，毫无疑问就是兰箫了。
“唉。”兰箫叹一口气，“不过是人前做做模样罢了，人后亦是常常乱成一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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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渊瞧着底下人孔殷的目光，缓缓开口道：“百年前有位不着名的琴师，因梦中见到龙凤遨游于九天，光阴蔽日，是以写下绝代名曲――《九韶》。此曲曲风多变，时而高亢如同飞龙在天，时而降落如凤鸟怨慕，曲中多急转，而最为艰巨之处便是于一曲当中变更十二种指法，玉渊练习此曲多年，却还是没法将十二种指法利用自如。是以，玉渊毕生心愿，便是寻得一名琴中高人，能完整弹奏《九韶》全曲。”顿了一顿，目光扫过台下，“不知在坐各位是否有高人，能与玉渊为良师良朋？”
彻夜来烟雨楼的不止有秀才墨客、江湖荡子，另有很多天孙贵族，却起码有一半是冲着这位玉渊女人来的。
白轻墨在那人耳边低语几句，那人点头后敏捷分开。
白清城仿佛来了兴趣：“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