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的清楚是他此时所为,他问的倒是她为何来西域。
很大的一间屋子。画屏、茶桌、床榻、炉火一应俱全,灯烛敞亮,辉映出华丽的卧房。清雅的兰香幽幽飘散,让人脑中认识逐步复苏过来。仍旧是夜里。
手指下认识地屈起,在被褥上留下一道抓痕。白轻墨垂下眼眸,嗓音略嫌清冷,淡淡疏离:
脖颈上温热的触感让白轻墨如同触电普通颤了颤,仅那一小片温软的气味便如电流顷刻流窜满身,白轻墨的呼吸有些颤抖:“你究竟想如何?”
“我费尽千辛万苦来西域找你,为的便是望你莫要自伤,你却还不是不承情?”兰箫打断她,望着她眼中的泪意,心下一叹,抚上她的发间,“子时已过,玉轮已经出来了。你已经落空了彻夜的机遇,倘若我不帮你,你莫非要一辈子卡在这个瓶颈处,等别人来杀你么?”
身后房门关上,兰箫提起步子,一步一步走近床榻,反问:“你又是来做甚么的?”
两具身材紧紧相贴,口中每一寸水嫩肌肤都被他扫过,男人唇齿间的行动略显卤莽,与他常日里温文尔雅的风采截然分歧。白轻墨呼吸极度困难,眉头深深地蹙起,口中模糊尝到一丝如有若无的血腥气,喉间收回低唔不适之音,身上却如同暖流淌过,先时的生硬与抵挡在他的打击陷逐步消弭,口舌相缠,只能被动地跟着他的节拍呼吸吞咽。
“你怕我被伤,才避开我这么久,倒是更加伤我,叫我痛彻心扉不能自抑。比起损功折寿,你这般推拒我更是让我难受。上回我便同你说过,你心底里怕的,一定大家都怕,反之,被你当作无关紧急的,对我来讲,倒是弥足贵重,令媛不能换。”
待他离得这么近了,白轻墨才看清他的神采。还是是温润如玉的面庞,清俊高雅,唇角挂着一如既往的笑意,那双乌黑的眼眸中却连一丁点暖和之色也无。穿戴一袭简朴的黑袍,墨发垂在脑后,末端用一根玄色细绳松松地绑了,是沐浴过后的装束。
“你说呢?”
岑柳一笑,并未作答,淡淡道:“倘若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你好好歇息。”
浅显的面孔上显出一些诧异之色:“你晓得我是谁?”
清浅微小的喘气显出仆人的力不从心,白轻墨只感觉连动一脱手指的力量都欠奉。清秀的远山眉微微蹙起,尽力催动体内真气,却没有半点反应。白轻墨一手撑着床褥,一手捂上胸口,微微喘气着。心下有些迷惑的慌乱,这究竟是本身的伤势而至,还是兰箫给她下了药……
目送岑柳走出房门,白轻墨一手抓紧身下被褥,浑身如泄了气普通坐在了床上。脑中疼痛逐步消弭,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言的晕眩,浑身的力量仿佛都被抽暇,软软的没有一丝力度。端着茶杯的手开端颤抖,内里的茶水泼溅出来,颤抖愈来愈狠恶,终究连茶杯都端拿不住,“啪”地一声摔在了地下,瓷杯摔碎,淡绿温热的茶水溅落在床边和刚换好不久的寝衣上。
再一次悠悠转醒,已经身在床上。
“我晓得她眼下正在碧落教,本来是要去瞧她。但刚启程便晓得了你失落的动静,碧落教主又来了西域,我便猜到你应当被卷进阿谁村庄里去了。”岑柳道,“干脆帮他救你一命,届时和你们一同归去。”
“这是哪儿?兰箫呢?”
唇瓣被碾磨得微肿,红得几近要滴出血来,白净的脸庞上染上两朵红霞,那一双乌黑灿若星斗的眸子,却储藏着极度庞大的神采。
青衫男人淡淡一笑,倒了一杯茶水,走至她面前,递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