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玄门旧事[第1页/共2页]

我敛了泪光,昂首笑着问道:“哥哥如安在这里?”

“长公主跟霍统领说公主府的藏书楼需求一副匾额,邀我正月里过来这里小住数日,将园子里的匾额都题些字出来,她再酌情留用,特别这藏书楼是必然要写出一副好的给她。霍统领便承诺了,着我昨日下半晌就来了这里。”

略顿了顿,方道:“玄门的来龙去脉本来就只在顾氏嫡宗子中口口相传,现在顾氏族人风雨飘零,很多端方也守不了了。你身为顾氏长房嫡次女,晓得也无妨。我们顾氏从魏晋期间就醉心文章文籍,网罗了各种藏书。厥后因书结缘,结识了一名道长,道长本姓阮。

他侧首细细打量我气色、穿着,笑道:“看来你在萧王府里过得不错。之前还叫人送了很多东西来,我本年年节过的非常丰厚。萧王对你……”

阮氏祖上有两位先贤阮籍和阮咸与山涛等别的几位玄学大师并称“竹林七贤”,不拘礼法,主张老庄之学,平静有为、与天然合一。因不容于夺了皇权的司马氏,七贤各奔东西、运气各别。但七贤不遗余力清算和汇集的文籍却都由阮氏传了下来。厥后道长归天,便以道观中七贤的藏书相托于顾氏藏书楼,商定不得滥用藏书所载的内容,若行有违玄学、有违天然天道之举,当自戕以赔罪。”

还是等我回府后再着人给昌若递动静,拜托他探探霍统领的意义比较好。

“是,客岁玄月里公主已经猜出我的身份,我便干脆拜托了她照顾。”

“傻的敬爱又都雅啊!”哥哥唇角微弯。

我拿帕子擦了擦眼角,“还是哪样?”

哥哥点头道:“详细的景象我们也不是很清楚,玄门隐然于世,常寄身道观,动静不通,只晓得现在有一名玄寂道长,大弟子名墨棣。”

“或者哥哥去托……人问问霍统领是甚么原因。”我本来想说哥哥能够去托昌若问问霍统领,话到嘴边想起哥哥现在身份不比畴前,京中权贵之家的门房都不是省油的灯,只怕哥哥真去了谢府也见不到昌若,还平白受些白眼。便改了说法。

这个借口倒真是不错。哥哥的字一贯令媛难求,现在落魄了,叫他来写匾额也不会有人起甚么狐疑。

又从速补上一句:“当时也是为了济急。何况正如明心上人所言,以杀止杀,反倒是大慈悲。”

我凝神回想,记起当日从大殿出来便瞥见了墨棣立在人群中,觉得他会持续为了玄门师命取我性命,以是有些惶恐失措。但他厥后并未脱手,而是悄悄退走了。

哥哥很安静:“晓得。”他侧头看我:“你见过玄寂道长还是墨棣?莫非此次北地疆场上大齐新制的横刀与你有关么?”

我又问几句哥哥的近况,哥哥也都笑答说过的好之类的。我又心疼又恼他不说实话,遂挑了然道:“除夕那日执壶侍酒倒是甚么原因?”

我朝前奔出几步,本想如昔年普通不依不饶的要哥哥把话收归去,离得近了,抬眼却瞥见他眼角清楚的纹路,顿时眼泪又涌了出来。哥哥是昭明二十三年的探花郎,京中闲人常唤他玉面顾郎。但是本年不过二十五岁,眼角却现了皱纹!

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墨棣是玄门先人么?”

遂应道:“哥哥可晓得玄门?”

我有些惴惴不安,担忧哥哥也要叱骂我,“是我将制刀之法默出来交给昌若的。墨棣是在宫中时遇见的,自称是威帝义子。厥后在大昭寺他说因为我违背祖训,横刀多生杀孽,为了玄门师命,要取我性命。可我并不晓得玄门是甚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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