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如梦初醒,伸手指着泰安帝:“你,你连母后都算计!”

泰安帝闭闭眼,转了身向外走,劈面碰到了仓促赶来的庄妃。

事已至此,那里还顾得了家人,万幸他提早把一个儿子送到了南边去,好歹留了一丝血脉。

“咳咳咳。”被张统领抓在手里的人俄然咳了两声,抬起一向半垂着的头直直盯着他,“想晓得我是谁?”

这么用蛮力把面具扯下对皮肤伤害不小,他却仿佛没有知觉般,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地砖冷硬,收回清脆的声响。

那是一张与泰安帝一模一样的脸——不,还是有一点辨别的,这张脸暮气沉沉,瘦得短长,这点分歧他觉得是瘦得脱相而至。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是谁手一松,长刀砸在了地上。

不对,之前此人就没如何说话!

他病了,牛鬼蛇神就都出来了,连母后都按耐不住了。

确认了环境,明显应当松口气的,张统领却本能感到了激烈不安。

“张统领可想过家人?”杨统领问。

“嗯。”庄妃半是严峻半是松了口气,怀着满腹迷惑仓促走了。

都说天家无父子,实际上更残暴,天家何止无父子,母子也是没有的。

张统领晓得局势已去,腿一软瘫倒在地。

夜风大了起来,如寒刀割着人脸,犯上的禁军黑压压跪了一片,场面一时有种令人堵塞的沉寂。

一番话说得跟随张统领的禁军面面相觑,心机浮动。

“张统领真是心狠啊。”

这声音如此耳熟,如此严肃,如他听过无数次的那道声音一样。

从传出掌印寺人王河染了恶疾起,躺在乾清宫病榻上的就不是泰安帝,而是王河了。

“没想到再次与大哥见面,是这类景象。”

杨统领目光灼灼,扫过跟在张统领身后的人:“你们呢,也要跟着张泽走上死路?现在放下刀剑认罪,皇上仁慈,对你们这些遭到蒙蔽勾引的起码罪不及家人,可如果跟着张泽持续反叛就罪无可恕了。”

见是庄妃,泰安帝神采缓了缓:“爱妃听到动静了?”

张统领嘲笑:“就算我放了皇上,莫非就能免罪?别废话了,把路让开!”

张统领眼中闪过痛苦,声音更加冷硬:“少废话,让开!”

泰安帝面上闪现哀思之色,淡淡道:“我只是病了。”

“小皇子俄然哭闹,云桂宫那边一个小内侍去玉和宫向妾叨教,路上发明了一队禁军……”庄妃后知后觉想起来,“皇上,您不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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