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渊点头道：“不错，我正有此想！”
程复推却过了，道：“皇上可知官卓成为何会竞选辅弼？”
凤九渊点头道：“好，好，看得开是功德！”拿起笔来，写下了‘文成’二字，亲身吹干了墨，加盖了大宝，递到程复手道：“老夫子他日若驾鹤西归，这二字便是我赐赉你的谥号！”
“他没我失势！”凤九渊道：“如果大天尊手里把握着我如许的力量，你以为他还是败么？”
程复道：“臣有个要求，还望皇上恩准！”说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凤九渊哈哈地笑道：“你觉得现在还是鸿嘉帝期间么？你觉得我是大天尊？”
程复道：“极其凶险。请皇上想：五名竞选人中，武定中是你提名的，他原是藩底出身的旧人，虽有才，皇上也不免会为他背上任人唯亲之名。路德文和阿布都是内阁提名的，说来也都是皇上一手汲引发来的本身人。刘挺那就更不消说了，思菊女人的亲兄长，内里都叫他是国舅爷呢……”思菊听到这里，脸腾地一红，暗道：“程伯伯也是的，如何口没遮拦，这话也在他面前说？”只感觉‘国舅爷’这三字令她很难为情。“他们四人谁竞选胜利，皇上都逃不掉任人唯亲的骂名。如果皇上不想背这个骂名，那就只要让官卓成上位。官卓成一旦上位，怕是做不出甚么实事来，他们又会在前面拿他的出身说话，引得皇上去思疑，去猜忌，然后将其罢了……是以，臣才说这是个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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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九渊嗯了一声，道：“是，晓得了！”
凤九渊喟但是叹，道：“好深的圈套呀……”半晌又问：“那老夫子可有破解之法？”
凤九渊道：“宣！”
程复道：“按说，臣一介布衣，不该干与朝政。但是，眼下的局势倒是波谲云诡，让臣有如骨鲠在喉，不吐不快。若臣还没有老眼昏花的话，皇上，这是一个圈套！”
程复如此直接，凤九渊反倒一愣，问：“老夫子觉得呢？”
凤九渊没想透，问：“这又是何事理？”
“作文章？”
思菊不免忧心忡忡隧道：“那你还感觉武定中必胜么？”
程复说没有。凤九渊道：“来了这一年，劳累了一年，我岂美意义叫你白手归去？赐你钱未免显得俗了些。如许吧，我这就下旨，在蒙县划出一千顷土来，作为蒙山书院的永业田，算是我的一点情意，如何？”
凤九渊道：“是谁？”挪过质料看了起来，越看神采越沉，越看越感受不妙。但待他看完以后，却忍不住笑道：“敢情他们是又筹办上演一出逼走鸿嘉帝的戏？嘿，嘿嘿，我可不是大天尊，哪能让他们快意？”又道：“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玩了这么多把戏，不过就是要给我贴上一个无道昏君的标签，然后再谋立新君。这个官梓良，也当真算是一号人物，死了都快二十年了，阴魂都能跳出来反叛，难怪我一向都想不到是谁在背后使坏呢！”
程复不明白凤九渊为何说到这上面了，道：“臣从不忌讳。臣也是快八十的人了，说不定一觉睡了畴昔，便再也醒不来，也是有的！”
凤九渊啊了一声，这才恍然大悟，倒吸了口寒气道：“此计，此计果然凶险得很呀！”
凤九渊忙命思菊扶起，道：“老夫子有话直说就是，何必来这一招？你这是要逼我么？”
凤九渊想了半晌，阴阴地一笑，道：“也不是没得解……行了，多谢老夫子提示，要不然我还在梦中呢！这个官卓成，怕是他本身都没有推测在不知不觉间成为了别人的棋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