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赶路,两人风尘仆仆,脸染怠倦之色。

“徐一!”他俄然转头对徐一笑,声音难忍冲动,“到家了!”

宇文皓眯起眼睛看了一下,公然感觉车队里有一辆马车非常熟谙,“是他的,他出公差?”

不等门房答复,他便径直往里走。

“父皇……”明元帝听得内心难受,“儿臣晓得您爱重太子妃,可她现在的环境还不到最坏的境地,您不能这么悲观。”

太上皇点点头,“嗯,你做得对,孤年纪大了,不免会豪情用事,你现在送他去了江北府也好,免得兄弟两人闹出皇室悲剧来。”

宇文皓咬咬牙,“快些策马而过。”

明元帝悄悄地坐下来,父子两人的表面和神情几近都是一样的,“朕有朕的考量,老五这两年确切很出息,百官归心,几近无不臣服他的,只是父皇,您可曾想过,这同时也是危急四伏,跟着他的那些人,会渐渐地变得妄自负大,目中无人,不会再操心政绩,不会再心念百姓,眼中再无社稷江山,只会以服侍好太子为己任,久而久之太子会不会被他们异化?朕本来做的那场戏,是有一部分真的,抬起老四,不是为了制衡太子,而是为了让太子身边的那些人有警戒之心,不要只顾着追求献媚太子,父皇,这本来也是您教儿臣的帝王术啊。”

“不晓得父皇派他办甚么差事呢?这么劳师动众的。”宇文皓眸子里闪着猜疑。

宇文皓收敛心神,对,赶路要紧。

“您不是跟太子妃说,让她等您大捷班师回朝的时候在城门接您吗?为甚么要先焦急赶归去?”

“欣喜你懂不懂?”宇文皓想起老元,满眼的醉意,不晓得俄然呈现在她面前,她会有甚么反应呢?必然欢畅得跳起来抱着他的脖子吧。

“那倒是!”徐一没有太大的等候,了无牵挂的人就是辣么的萧洒。

“不懂!”徐一不解风情,耸耸肩,“这出来都这么久了,在乎那一头半月的吗?如果让皇上晓得您提早返来,不得问罪啊!”

宇文皓眼底略有得色,“谁让他晓得了?本王想好了,归去以后,就带着老元到别院里头陪太上皇住一段日子,不忙于政事,整天游山玩水,吃喝玩乐,比及雄师队即将到达京师,本王再前去汇合,神不知鬼不觉,如此可谓完美。”

明元帝心弦颤抖,父皇要强一辈子,从不在儿孙面前说这些话。

若不是马儿必必要歇息,他只怕会直接睡在马背上。

徐一笑着道:“爷,等不及要见太子妃了吧?”

两人奔驰在夜色当中,两边玄色巍峨的山不竭地往前面退去,归心似箭的人总会健忘路途的颓废,特别是即将到达家门的时候。

与车队擦肩而过以后,宇文皓俄然策马定住,转头看着那长长的车队,“徐一,你看到没有?前面有些马车驮的不是人,而是东西。”

徐一忙道:“那……那咱得躲啊!”

明元帝要伸手扶他起来,“父皇,出来说。”

青山绿水中掩着一条官道,两匹马奔驰而行,于傍晚时分到达广照府,两人进了城中寻了一家饭店坐下。

“归正不关咱的事。”徐一耸肩,“爷,走吧,别迟误了,快些赶路,您不想早些给太子妃欣喜吗?”

门房远远就看到两匹马过来了,定睛细瞧竟然是太子,顿时出来驱逐,“殿下,您可算是返来了!”

徐一方才心虚,没有细心看,现在便是转头也瞧不见了,便道:“许是带了王妃出门,便这么大阵仗了。”

他前后看了一下,可那里另有路躲?那叫一个狭路相逢,除非调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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