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太粗心了!
他沉眸道:“大长老可要看清楚,这但是你雁丹门里的人!”
庚鬿挂在嘴角的笑垂垂敛去。
严知鹤被他一句话堵的神采乌青,正要开口,容屿却道:“任人操控的人傀,你们想用他们做甚么?残害同门?”
庚鬿咧唇一笑,看向杨天辉道:“杨大长老,刚才你说的一句话我很附和啊,既然迟早都是死,你这骨岩洞中的人傀,我便送他们一程吧!”
……
对峙半晌,底下洞中有了声响,从石门里被放出来的人超出堆积成山的石块开端进犯雁丹门的弟子,庚鬿兴味挑眉,这群人竟是敌我不分?
严知鹤方才放松下来的神情又开端沉重,看着劈面的人道:“少宗主是非要和我雁丹门过不去了?”
容屿对底下的动静置若未闻,上前将人挡在身后,对严知鹤道:“长辈只为求一个本相。”
洞中坍塌封住了洞口,雁丹门的弟子逃不出去,只能和那群活死人战成一团,庚鬿在上面看着,添油加醋道:“这些人,比我们在葛风镇上赶上的,气力强的不止一星半点。”
容屿还是那句话:“长辈只为一个本相。”
吞贼为惧,是七魄之一,没了吞贼,人便不知惊骇为何物,赶上伤害也会猛冲而上,如同现在,面对他这个“魔头”和天芷宗的少宗主,明知不是敌手,却没有一人畏缩,脸上只要果断!
只叹一声人道悲惨,庚鬿心下微沉,看了看跟在他们身后的雁丹门弟子:“那他们呢?雁丹门的门徒,个个七魄只余六魄,你抽取了他们的吞贼,又是想做甚么?”
底下乱作一团对上的两方人,固然比武,那满盈着黑气的活死人却并没有下杀手,有人在操控他们!
他不是傻子,杨天辉的说辞也不是说与他听,洞内的人是走火入魔还是有魂无魄一测便知,他们的一番控告,是今后要给其他宗门的交代。
“这如何能比?”晓得他想说甚么,庚鬿安闲屿肩后探出头道:“有魂无魄,有如行尸走肉,没有自主张识端赖别人驱动,这要打起来就跟我拿着木棍揍你而你两手空空,你说谁更短长?”
不对劲!
欲加上罪,多说也无益。
“……”
容屿醉影剑合鞘横在身前,淡然开口:“剑不出鞘,对于你足矣。”
话音刚落,他手中凝出一团庞大的火球,猛地扔向石洞,雁丹门的弟子纷繁躲闪,没人操控的人傀便只能正面对上火球,被烧了个洁净。
庚鬿怒从心起,嗤道:“尔等将无辜之人残害至此,和你们口中的魔头又有何辨别?”
视野一转,坐在洞中调息的人俄然睁眼,杨天辉运起灵力飞到半空,与严知鹤齐肩而立,指着容屿背后的人道:“魔头,你杀我宗门三位长老,引我宗门弟子走火入魔,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杨天辉道:“魔头妄言,我雁丹门的人怎会无端对我雁丹门的弟子脱手,定是你这魔头做了甚么引得他们走火入魔,失了心智!”
这是盘算主张要赖在他头上了?
庚鬿凝神看着,蓦地神采微变。
“……”
严知鹤怒道:“容屿,你别给脸不要脸!”
仿佛是没想到容屿会这么快赶过来,严知鹤微不成闻的惊奇了一瞬,俄然上前一步道:“少宗主识得此人?”
“甚么本相?”
事情败露,他也不再有涓滴讳饰,摆的是一副义正言辞的面孔,却袒护不了他们视性命如草芥的心!
不说他真的是魔界中人,就算他不是,雁丹门也会以查证身份为由将他留在宗门里,届时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