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李来亨留下的影象,现在是永历五年,顺治八年,这一年忠贞营北上夔东。顺治在位共十八年,然后才是康麻子继位,到康熙二年李来亨在茅芦山血败北亡另有十二年时候。

理清了思路,李元利展开双眼,翻开盖在身上的棉被下了床。或许是在床上躺得久了,他只感觉周身酸软,脚刚触地,便打了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奶奶,娘,孩儿让你们担忧了!”这一句话说得真情实意,此中包含了他对两世长辈亲人的惭愧之情。

“元利,你醒了!”高夫人和黄氏听得声响,赶紧走过来扶住他,欣喜地说道。

要想压服她,还得从先帝爷这边动手!高夫人固然软弱,对先帝爷也是百依百顺,向来没有做过违拗他的事情。

但这有个前提,那就是得先收拢“夔东十三家”为已所用,如果还是象之前那样各自为政,抗清的难度将会大上很多。

堆积于夔东的各支抗清武装实在相称强大,不但兵马浩繁,并且多数是身经百战的老兵,战役力非常刁悍。但是,他们的缺点就是各自为政,没有构成强有力的带领核心,各部首级互不相下当然是启事之一,永历小朝廷用心分化才是最首要的启事。

这一次战役大顺军余部三万多人阵亡,清军战死九千多人,李来亨至死不降,在最后关头百口举火他杀,落得一个惨痛了局。

南明朝廷在对大顺军余部将领的册封上采纳一视同仁的态度,封了一多量职位相称的公侯,目标就是让他们互不统属,以便于本身节制,这一行动更加强了他们的分立偏向。

“奶奶,我吃饱了!”李元利不美意义地笑了笑,又伸了两个懒腰,对高夫人和黄氏说道:“我现在又有力量了!”

湖广一带早在宋朝时便从越南引进了耐旱、耐涝、早熟并且高产的占城稻,“湖广熟天下足”这句话早就成了共鸣。固然这几年比年干旱,但湖广出产的米谷也还算丰盈,何况江西也有米粮运到湖广,忠贞营这两年都在这一带交战,天然不会贫乏粮食。

但高夫人向来就是和顺软弱的性子,换句话说就是底子没有甚么大志壮志,自天赋子罹难后,她就没有想过要把这些将领拉到一起来,各部之间现在都是互不统属,各立各的旗,只是还保持联络罢了。

“元利,你先躺着,粥在火边热着呢,我这就去给你端来,吃完饭就有力量了!”

本年忠贞营决定离开南明朝廷北上夔东自主,更是汇集了很多粮草辎重,短时候内忠贞营将士倒是没出缺粮之忧。

李元利自昏倒以后,在床上已经躺了两天,现在早就饿得发慌,瞥见黄氏端上来的肉粥,再也顾不得其他,伸手接过便稀里呼噜地吃起来。

这一觉只睡了两个时候便醒了过来,屋里很温馨,高夫人和黄氏守在火堆旁,其别人都被撵了出去,怕妇人和孩子们在屋子里吵到他。

“我瞥见了先帝爷!”李元利语不惊人死不休。

黄氏抹了一把泪眼,回身去拿了一只小碗到火堆旁的瓦罐里盛熬好的粥。白白的米粥内里加了切成丁的腊肉,闻起来就让人馋涎欲滴。

作为一名毕业于陆军批示学院的职业甲士,古今中外的军事汗青是必修科目,李元利对于明末农夫叛逆以及南明抗清史并不陌生,特别是产生在康熙二年(公元一六六三年)的茅芦山血战,就是在李来亨的带领下停止的,这一战被称为满清同一的最后一战,其惨烈程度可想而知。

李元利此次不消人搀扶,自已翻身就下了床,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黄氏赶紧从棉被上面拿了一件棉袍给他穿上,身上固然和缓,但手脚脸仍然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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