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深海,海水极冷,连他入水都得以灵力包裹满身,不然会被海水冻到肉身麻痹。
云极看了看手里的绸缎舆图,又看了看化作斑点长笑远去的身影,点头轻叹。
宝图底子不知真伪,并且其上的线路徐傲古早已记下,送不送人他都没有丧失,为了戏弄一番云极,他更是用了火焰神通,让对方体味一番得而复失。
少年感遭到了威压的存在,毫不踌躇的说了声好,持续盘他的麻绳。
戏耍一番小儿郎,
他忘了这里是海,如果飞在高空另有些仙风道骨,那大雁贴海而行跟一鸭子游水没甚两样。
暗道了一声好险,徐傲古瞄了眼控兽的少年,见对方波澜不惊,时而甩动绳索调剂霜豚前行的方位,仿佛碰到大妖如同家常便饭。
以徐傲古的眼力自可等闲看破骨刀的本相,但他想不通为何平平无奇的骨刀会有激烈的煞气。
“得找个落脚地,喘口气……木船!”
你丫的本来是个貔貅,徐傲古在内心骂道,大要还得装出一副波澜不惊。
“你这小子忒也吝啬,之前都是打趣,这有灵酒,呵呵你我小酌两杯。”
徐傲古暗道了一声好牛皮,竟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感,他点了点头,将羊皮卷抛出。
“那是孽缘,不要也罢……大妖?”
“看来龙须虾也与中间有缘了。”
看似凡物的骨刀,却让徐傲古的心头生出一股莫名的寒意。
敢单身出海,他胆量绝对不小,最关头的是灵力所剩未几,再不落脚歇歇,能不能回到岸边都在两可。
一边嘀咕一边四周瞭望。
“本座八岁修仙七岁成祖,六岁通今五岁博古,四岁学文三岁习武,两袖清风一身傲骨!”
俄然一惊。
“孺子可教。”
“只取酒不拿菜,看来中间筹算用龙须虾下酒了。”
徐傲古抬眼正视对方,敢和他如此说话,这少年人的胆量可不小。
徐傲古惊悚万分的望着远处的巨兽,冒死收敛着浑身气味,恐怕被大妖当作目标。
“中间多虑了,骨刀里的煞魂不敢反噬。”
徐傲古听得一愣一愣,掰着指头算了算,竟然跟他吹的牛皮不相高高攀连压韵的程度都不分伯仲。
嘶……
少年面貌清秀,身形肥胖,心窝处有一个庞大的疤痕,形似一朵将枯的昙花,一双眼眸看似无精打采,实则暗蕴微光。
太阳悬于头顶,分不出东西南北,想要辩白方位只能比及早晨。
远处的海面呈现一只小木船,两端尖尖,船尾系着油浸过的麻绳,一头垂进海底。
“身为筑基上修,岂能唬你一介练气士?”
哈哈哈,利落,利落!”
“我用长绳潜水,你断麻绳划一断我性命。”
百丈深海,冰寒之地,一个戋戋练气士绝对会被冻毙。
天海间灰蒙蒙一片,时而电闪,伴着雷鸣。
木船缓慢的远去,间隔鬼鲨越来越远,幸亏大妖的目标能够只是透透气,并非是木船上两个微不敷道的人类。
一把骨刀所含的妖骨数量,少则上万!
火焰燃烧在五指之间,不但烧不出半点疤痕,反而尽数避开,仿佛那不是手而是一块冰。
戏弄般的歌声里,云极手里的羊皮卷燃烧起来。
这是棋逢敌手呀!
听起来是不错,但这类功德云极可从没信过,特别是被人等闲赠送的所谓宝图。
“修行之人讲究财侣法地,强者为尊,此船与我有缘,现在归我了。”徐傲古戏谑道,同时散出筑基威压,划子上的氛围刹时被监禁。
“以妖物煞气最重的眉心骨铸刀,这得杀掉多少只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