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的策划毁于一旦,八王爷,感觉这滋味如何?”

他到底还是欠了魏兰烟,也欠了景凉。

说他滥情也好,无情也罢,景凉是他曾经最高傲的儿子,他又如何真的能置他于不顾?

只是凤九离的身份,实在让他非常不测。

景阳跟凤灵妍被关在这里两日了,天子并没有派人鞠问他们,也没有上刑服侍他们,就像是已经被宣判了极刑的罪犯,天子连过问一句都懒得。

皇宫地牢,因为押着景阳这个重犯,天子便任命傅欢亲身扼守,以是凤九离想出去轻而易举。

景阳冷眼看着她,内心已经是满腹疑虑。

隔着牢门,凤九离看着面如死灰的景阳,嘴角勾起一抹耻笑。

皇宫,天子看着面前这一堆折子,吴一不是要他斩了景阳。

这些年封奕假装的景凉在盛京干的那些混事,天子一清二楚,可不管旁人如何弹劾,天子始终未曾摆荡过他的太子之位。若非是至心疼爱,又如何会如此放纵?

看着他一脸苦大仇深,景子初轻哼一声,道:“白大人这么为国为民,畴前却又为何助纣为虐?”

景逸跟景芝,是皇室内较超卓的两位皇子,他亦是想看看,他们二人到底谁更有本领坐上皇位。

白修之站起家来,眼神中带着几分防备,道:“多谢景凉太子美意,鄙人无福消受。”

“这些年她们在背后做了甚么,当真觉得朕一无所知?”

他可不以为,景子初这么有表情体贴他的婚事。

凤灵妍也是一脸痴傻地看着她,那一刹时仿佛想到了甚么,神采更是白了几分。

他但愿他沦为平淡,而他却在泥沼中光芒万丈。

凤九离拿出了那一枚宗主戒,景阳瞳孔骤缩,死死地盯着凤九离。

德海奉上一盏茶,道:“皇上但是累了?要不要歇息一会?”

若非他觉得景凉已废,这江山到底还是要交到他儿子手里,他也不会任由魏氏跟江氏折腾。

看到他生长到现在的模样,天子内心五味杂陈。

景阳问:“你是如何查到我头上的?”

“八王爷是不是很猎奇,我为何会呈现在这里?”

只是没想到,这个儿子比他设想中的还要聪明。在他眼皮子底下,竟然有体例金蝉脱壳,在南越一待就是十来年。

曾经身份高贵的八王爷与八王妃,此时沦为了阶下囚,身上穿戴囚衣,与鲜敞亮丽的凤九离比拟,狼狈至极。

固执,坚固,不肯等闲动心,一动心,便是一辈子。

若不是看在他曾经帮过凤九离的份上,景子初岂能容他?

他与魏兰鸢之间或许没有豪情,但也算得上是相敬如宾,当年的景凉,小小年纪便揭示了不凡的才气,又有魏家在背后支撑,曾经他坚信不疑,景凉会是储君的不二人选。

“现在他也算是苦尽甘来了,身边另有太子妃,朕也算是放心了。”

“皇上,您放心了,可旁人,怕是要彻夜难眠了。”

得了景子初的准话,白修之并没有松一口气的感受。

白修之面色稳定,道:“不过是各为其主。”

景阳恍然大悟,却没有气愤,只是冷冷一笑,“本来,你是帮阿谁贱人来找我报仇了……”

这么多年畴昔了,他仍然记得,好几个夜晚,他站在殿外,听着景凉哀思的哭泣声,他又何尝不心疼?

只是他不能再给他跟畴昔一样的宠嬖了。

现在他已经是死路一条,又有甚么可骇的?

德海反问道:“皇上是在说八王爷,还是太子殿下?”

天子长长叹了口气,看着盘绕在柱子上的金龙,“德海,你说,这么多年,朕是不是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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