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自是功成藏剑履(一)[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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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败,辽人不会再来了吧?”黄裳稍稍沉着下来后,不放心的又问韩冈。

“也算不得甚么。”韩冈笑着点头,“正剧早拆档了,这扫尾的杂扮却拖到现在,不管放在都城的哪个瓦子里,早就一片声的喝倒彩了。”

他在都城中,也曾在各个瓦子里的北里看过百戏。一场戏,正杂剧是正篇,到了序幕则是上演一出插科讥笑的杂扮。不管如何,他都不感觉韩冈带领河东军立下的功绩,会比种谔、王中正等人稍差。这但是对上辽人,仍然稳稳的占着上风!换做是其他武将文帅,有谁能拍着自家的胸脯说,做得能比韩冈更好?

“韩冈不是贪功的人。他如果想贪那份功绩,当年就不会拒了撤离罗兀城战役叛广锐军两次功赏了。广锐军的姓命,也是他保下来的。”吕公著猜想着韩冈如此上报的启事,“他是被上面的那群赤佬给裹挟了。李宪、折克行岂是那等会放过功绩不要,以国事为重的纯臣?”

李宪是在开战后,赶去浊轮川边的浊轮砦的。坐在丰州城,他始终做不到韩冈普通的闲适,最后向韩冈请命,去浊轮砦镇守,以防暖泉峰有失。

京营诸军在东都城中驻扎了百余年,很多偏裨将佐,都能与宗室、皇亲扯起千丝万缕的干系。盐州兵败所掀起的动乱,光是将逃离盐州的曲珍下狱,但是远远不敷赔偿京营禁军家眷们的气愤。王珪和吕惠卿两人中,必定要有一人被捐躯,乃至两人。

“杀良冒功之罪,岂可轻恕?百禄昨曰就传闻,御史台那边要上本弹劾韩冈擅兴和杀良之罪。枢密备位西府,岂可沉默不言?”

“总算是告结束。”

章惇也感觉韩冈做得过甚了。他晓得韩冈的手腕和为人,要说他镇不住上面骄兵悍将,那是笑话。韩冈对外族的杀姓,章惇但是在南征时,便体味甚深了。

章惇正在看着韩冈的奏报,脑仁也是一阵阵的抽痛。

黄裳兴高采烈的点头回声,韩冈要将柳发川的大捷传出去,哪有不肯意的事理。提起了笔,边写边问:“朝廷那边呢?”

“莫要责备责备。韩冈尚不及而立,弹压不住也不敷为奇。药王弟子的名声虽清脆,可德望还远没有养成。治政尚可,但统领一起兵马还是差了一筹。”吕公著叹道,“提及来镇守河东,还是韩冈第一次统领一起,掌管一方边事。之前有章惇,再之前有王韶,在广西和熙河,有他们两人掌控大局,韩冈的姓子才没有闹出大错来。这一次独领一起,的确是做得错了。”

来犯的辽军败退,当捷报传到韩冈这里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

不过现在章惇找不到人筹议。

出身陕西的韩冈,对党项人有着根深蒂固的不信赖,乃是人之常情。西夏惯于背盟,大宋不知吃过多少亏。西夏的孑遗,死光了天子还能多睡个好觉。

章惇正为韩冈担忧,想着该如何在天子面前为其缓颊,就闻声门外有人喊:“枢密,枢密,太皇太后上仙了。”

“也不能说是杂扮吧。”黄裳倒是叫着屈。

徐禧之事,一因其就义,一因盐州城破后,西夏随即生变,使得他之前的守盐州战略不算错误。但吕惠卿仍然本身难保,毕竟京营禁军在盐州死伤太重,总得有人出来卖力,以安民气。

吕公著晓得,在朝堂上有很多人都与在本身面前慷慨陈词的范百禄一样,以为韩冈在河东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在挑起宋辽两国之间的纷争。是以边陲的安宁为赌注,为本身的官位鸣锣开道。就像是徐禧普通,以私心坏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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