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土中骨石千载迷(二)[第1页/共3页]

苏颂对赵顼模糊的怒意并不放在心上:“不知陛下可知何为龙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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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颂深吸一口气,将狼籍的心境收拢,沉声道:“臣于此道不敢称能不知源流,如何解字?正如不溯其源流,便没法给药物分类一样”

苏颂点头:“陛下明鉴,这一次的发明恰是从龙骨中来”

苏颂似是跑了题,赵顼耐着姓子听着他说

韩冈浅笑:“殷人尚鬼神,重占卜,每欲出战,非卜胜不出敢问相公和参政,殷人是如何占卜的?”

蔡确一副很猎奇的模样:“《字说》乃是令岳王介甫心血所寄,莫非玉昆你筹办在内里挑出甚么错来?”

“陛下可知那堆龙骨出于那边?”终究解开了答案,苏颂像个真正的教员普通问着赵顼

韩冈话声朗朗,“许叔重【许慎】何故将籀文录入书中,不恰是为了返本溯源?不从上古贤人创字时寻觅本意,一部《字说》也只是刻舟求剑之文船都行出数百里了,如何能指着船帮子上的刀痕说我的剑就在这上面的水里?都已经畴昔几千年了往前数千年,仓颉所创之字,是与金文相类,还是与石鼓文相类,抑或是蝌蚪文甚者,乃是别有另一番书体?必须了然此事,方才气够解字”

所谓凡例,就是发凡以言例,一部文籍的主旨、体例和布局,另有一些需求特别申明的处所,都要在此中加以阐述

蔡确在旁也拥戴着:“玉昆一人兼数任,的确是辛苦不过能者多劳,论才调、论器识,朝中比得上玉昆的也没几人”

苏颂去崇政殿为天子讲学,而韩冈则是为厚生司中事来政事堂拜见王珪两天后都城的两座病院就要正式开张了,很多手续必必要颠末政事堂走上一圈

不过真伪尚不得而知,谁晓得是不是韩冈让人捏造出来做证据的如许的例子畴昔实在太多,别的不说,《尚书》的今古文之争,就是在争一个孰真孰伪

宋人有不为良相便为良医的说法,士大夫们是以一个比一个深悉医术政事堂正厅中在坐的五六人,大家都通读过《神农本草经》

‘易有贤人之道四焉:以言者尚其辞,以动者尚其变,以制器者尚其象,以卜筮者尚其占’夏易曰《连山》,殷易曰《归藏》文王衍八卦,另得《周易》,虽有自出机杼的成分,但也不成能与《连山》、《归藏》有着截然之别殷人的占卜之法,必定是在《归藏》中”韩冈悠悠然的问道,“敢问相公、参政,在占卜以后,殷人又是如何做的?”

“莫非玉昆你找到了仓颉的什物?”蔡确故作惊奇的问道,脸上却写满了不信

“在玉昆面前说医书,那但是贻笑方家”王珪摇点头,不开打趣,“玉昆,你说的龙骨又有何意?”

虽说对韩冈有所成见,但他所主张的天然之道,赵顼也晓得此中有着极大的代价,一边细细翻看,一边听着苏颂的讲解

面前的笔墨方才还让人放不下,可转眼间便被苏颂败了兴趣赵顼放下了札子:“莫非苏卿你找到笔墨的源流了是仓颉之字?还是嬴伯益之字?又或是太史籀之字?”

“鳖甲,牛骨?”王珪和蔡确听到这里,已经模糊抓到了一点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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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顼抬眼深深的盯了苏颂一下,“苏卿是在评《字说》?”

天子的态度,苏颂并不在乎,很安静的答复:“在相州,安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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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拿龟壳或是牛骨放在火上烤,看裂纹卜者,灼剥龟也,象灸龟之形,一曰象龟兆之纵横”这是《说文解字》中的解释,王珪论才学也不稍逊与人,倒是一口就背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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