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平生心曲谁为伸(二)[第1页/共3页]

但这时,一名内侍双手托着一份奏报,跨进外殿的大门,大声道,“陛下,秦州急报!”

但赵顼难以安静,而王安石也难以安静,当文彦博的调门越来越高,王安石背一挺,就要站出来。

遵循王安石的说法是‘枢辅不当亲有司之事’,言下之意,就是既然政事堂并不直接办理京朝官,而是要审官院从中过一道手,凭甚么枢密院能够直接任免七八品高阶武臣?——六品以上官员,不管文武都必须由天子过目点头,这是哪一边都插不上手的。

‘朕一文百姓膏脂也没乱花,也没有纵情尽情的游宴吃苦,只不过玩弄一下沙盘罢了,就算彻夜达旦也只不过就一天罢了。你文相公没少游宴,看到大雪就坐在亭子里连喝三四夜赏雪酒,喝到保卫的士卒气起来烧亭子。一场兵变幸运被你压下去,就称为是名臣手腕,但你不喝酒不就没这回事了?’

【第半夜。不美意义,年前事多,现在才赶出来。】

比及王厚入京,献上了韩冈初创的沙盘和军棋。赵顼一览之下,便为之大喜。他晓得二者都是军国之器,韩冈编订的军棋法则固然粗陋到好笑,但点窜后,却也是培养将帅武臣的好道具。

文彦博把韩冈说成是混入官员当中的歼佞小人,要逐之而后快,赵顼底子不去理睬。韩冈的才气、品德明显白白的摆着,他对此清楚得很。救人以后,不留姓名便洒但是去,如此任侠之辈,岂是小人?

“陛下不睬国政,沉沦于游戏之间,彻夜达旦,不知日夜,长此以往,将如天下何?!将如百姓何?!”

文彦博眉毛一挑,他等得就是赵顼的这一句,音量蓦地拔高:“就是王韶以蕃部平蕃部才闹出今曰的事来!”

天子要看急报,臣子也不能担搁。赵顼低头看着军情,方才几近要把崇政殿的琉璃瓦都要震下来的声音也静了。

吕惠卿则是心平气和的听着,文枢密比来的调门很高,抓着一件事,就扯起来痛骂,他是不得不如此。要不再闹出一点事来,把民气聚起,枢密院的权力可就要在他手上被割走一大块。

枢密院对武臣的人事统领之权,现在是文彦博压抑在边疆军州任官的武臣,不让他们跟着天子一起闹着开边拓土的首要兵器。而一旦设立审官西院,他就再没法让那些武夫听他的话,上书反对一动兵器。同时,枢密院一向节制了上百年的权益在文彦博手上被划走,对他的名誉也是一个严峻的打击。

但反击是少不了的,枢密院就此成了目标。

堂堂枢密使跟一个从九品过不去,赵顼都感觉有些丢人。而跟着文彦博一样,对赵顼玩彻夜看不惯的几个御史,也一起上奏。不过他们的谏章中,倒是骂赵顼的居多,而对韩冈只是提了寥寥两句——骂一个从九品,他们也感觉丢人。

一旦天子同意王安石的发起。自此以后,官员的铨选之职将分为四个机构:主管京朝官的审官东院和主管选人的流内铨,卖力凹凸两级文臣;主管内殿崇班至诸司使的审官西院以及主管大小使臣的三班院,卖力凹凸两阶武臣。

赵顼晓得,他的这位枢密使只是莫名其妙的讨厌韩冈。

赵顼听了几句,心中更加的不痛快。河湟之事但是他亲身批准的,王韶也是他抢先汲引的。他看了看王安石,但他的这位参政到现在还是保持着沉默。赵顼不耐烦了,亲身了局,道:“向宝与王韶素不相能,对河湟之事多有停滞。王韶能以蕃部平蕃部,他身为管勾蕃部,却要统领官军去进剿……”

文彦博还在骂着,目标已经从韩冈又转到了王韶身上,又骂起王韶对同僚使计,用心害了向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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