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孤军独进,瘟疫大作,曾国荃陷入困境[第1页/共5页]

曾国荃和他的亲信大将李臣典、萧孚泗、刘连捷、彭毓橘、朱洪章等人都是第一次来到这座江南名城。他要韦俊带着他和部将们远远地从南门四周走到承平门边,一起细看漫议,费去了整整一天。韦俊奉告他,金陵围墙三成只走了一成。曾国荃等人大吃一惊,内心想:吉字营、贞字营合起来只要两万多人,要想像畴昔围吉安、围安庆一样包抄天京,难道梦话!一贯倔强自大、霸道不计结果的曾国荃,虽有点悔怨不该草率进兵,但事已至此,也只要硬着头皮挺下去了。曾国荃号令全部将士在雨花台一带深沟高垒,修建坚毅的工事,作耐久围下去的筹办,一面盼望其他各路人马早点来到金陵城下。哪知进军金陵的其他几路各有各的难处。

"大哥,屯兵金陵城下,饮马秦淮河边,从出山到长沙办湘勇的那一天起,你就立定了这个志向,盼望十年之久的这一天终究到了。现在瘟疫已经畴昔,虎帐规复了活力,正宜一心一意在这里作攻城的筹办,岂能言退兵?"曾国荃虽没染上时疫,人却比在安庆时要黑瘦多了,不过提及话来,仍和畴昔一样的虎虎有活力。

"我到金陵来,一是看看你的安插,二是来听听你的定见。你有甚么话,全数给大哥倒出来吧!"曾国藩喝了一口茶,催九弟说下去。

北路主帅、安徽巡抚李续宜刚筹办出师,忽接父丧凶信,仓促回家奔丧,部将唐训方率部受阻于寿州,不能南下。鲍超则被阻于宁国,也欲进不能。多隆阿刚出发几天,朝廷便命他为钦差大臣开赴陕西,西路也是以没有了。海军因要修补战船,等候从广东运来的洋炮,也暂在池州至铜陵一段江面上逡巡不前。五路人马,其他四路都不能按期到达,曾国荃在雨花台气得暴戾变态,曾国藩在安庆也急得日夜不安。每天早晨临睡前,曾国藩都要到三楼的斗室间里去一趟。那间屋子里放着一个旧蒲垫,曾国藩跪在蒲垫上冷静地对天祷告,求老天保佑各路军事顺利,早点拿下金陵。

承平军海军自田家镇之役大败后,便一蹶不振,今后周国虞兄弟接踵战死,海军也便根基崩溃了。千里长江江面上,满是湘军海军的战船,只是紧靠天京一段江面上,承平军陆军在几个首要关隘上修建了堡垒,加强戍守,使得湘军海军不敢闯出去。这几个首要关隘,由西向东顺次为:大胜上关、凤林洲、永定洲、三汊河、九洑洲、老江口、草鞋峡、七里洲、燕子矶。曾国藩的座船在离大胜上关二十里路远的落星寺停了下来,坐进了早已在此等待的绿呢大轿,在彭毓橘批示的三百名湘勇的庇护下来到雨花台。

合法曾国荃稍稍喘口气的时候,贞字营统帅曾贞干忽染瘟疫死去了。贞字营被归并到吉字营中。凶信传到安庆,曾国藩闻之伤悼不已。曾国荃孤处雨花台,连遭不幸,使曾国藩日夜为之心神不安。他但愿老九临时撤离雨花台,与鲍超的霆字营合兵一处,但老九分歧意。因而曾国藩写信给在家守制的李续宜,请他墨绖视师,速带北路军南下,却不料李续宜本身已病入膏肓,不能报命。曾国藩又命李鸿章将程学启的开字营二千将士开赴雨花台,但程学启兵戈英勇,李鸿章正依托着他,不肯放出,只同意调吴长庆前去。曾国藩知吴长庆的庆字营多为未经练习的新勇,干脆不要了。他在安庆为满弟停止完记念典礼,亲将棺木奉上西行的大船后,便当即乘船东下,他要去检察吉字大营在雨花台畔的驻扎环境。临行时,曾国藩又把当年王世全送的那把王氏家传宝剑带上,内心作了决定:先极力压服老九临时撤兵,如果他果断不撤,则以此剑相赠,鼓励他早日达到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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