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忍痛杀了金松龄[第1页/共6页]

罗泽南求胜心切,帐篷一扎好,便邀来金松龄商讨。他记得各种兵法上都讲偷营劫寨,是速战持久的好体例,便向金松龄提出当夜劫营的战略。金松龄跟从江忠源打过两年多的仗,晓得承平军的短长。他对罗泽南说:"劫营当然好,但我军来到此地,估计长毛已经晓得,鸟飞另有影子,何况一千多号人马?倘若他们已做好筹办,反而弄巧成拙。"罗泽南说:"彻夜二更,我率泽字营去偷袭大营,即便不堪,也可伤害他们的鋭气。龄字营跟在我前面,胜则乘势追击,败则抵死相救。"金松龄自知不管名誉、职位以及与曾国藩的干系,都不能与罗泽南比拟,只得勉强承诺。

这天,一封告急文书由长沙巡抚衙门递到衡州桑园街赵家祠堂。文书中说,长毛夏官副丞相赖汉英、殿右八批示林启容、殿右十二批示白挥怀率领十二万人马,从金陵解缆,溯江攻陷湖口入江西,包抄了江西省城南昌。九江镇总兵马济美被杀,丰城、瑞州、饶州、乐平、景德镇、浮梁、泰和接踵沦陷,局势非常危急。已被任命为安徽巡抚,但还在江西与长毛作战的江忠源和江西巡抚张芾向湖南求援。骆秉章是以请曾国藩拨两营勇丁前去江西应援。

"弟兄们,我看不过两点,一为保卫乡里,二为在疆场上建立军功,升官发财,上替父母祖宗争光,下为老婆后代谋福,也不枉变个男人汉,活着上走一遭。"曾国藩对勇丁们发言,一贯是一副乡间腔。他不消文绉绉的说话,也不讲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大事理。刚才这几句自问自答,又使氛围略为和缓,台下勇丁们大部分在点头,有些人在小声群情:"曾大人讲的是实话。""是呀!不为升官发财,我投么子军?说不定哪天脑袋就搬了家。""弟兄们!"曾国藩持续说下去,"既然大师都为这些个目标而来,那么我们就要尽力去实现这些目标。我们十营弟兄是一家人。过些日子,我们要全数到火线去和长毛兵戈。鼓点一响,就冲要上前去,那就是你死我活的事。弟兄们,你们在家,看到本身的父母兄弟和别人打斗,打输了,会不会只在中间看,而不冲上前去帮手呢?我看不会的。或许也有,那是不孝不悌的孽子,身后不能入祖茔的人。我们和长毛兵戈,大师都是叔伯兄弟,长毛就是仇敌。我们要连合分歧去打长毛。绿营官兵为甚么失利?就在于他们胜则争功,败则不救。眼看着自家兄弟被长毛吃掉,为保全气力,就不肯上前支撑。弟兄们,这不但没有军纪,也没有知己呀!"说到这里,曾国藩停了一下,他看到统统勇丁都在用心听着,从眼神里看得出是附和的。他晓得本身的话起了感化。在衡州这几个月,曾国藩的训话比在长沙还要勤奋,还要诚心。他给勇丁订军纪军规,严戒嫖赌、游冶、懒惰、高傲。曾国藩晓得恩威并重的事理。他以为带兵之法,用恩莫如仁,用威莫如礼。对待营中官兵,他常以父兄的身份向他们不厌其烦地谈为人处世的事理,言辞诚心。他常说十营勇丁是一个家庭,本身是一家之长,向来没有哪个家长不但愿本身的后辈大家学好,个个成才的。偶然讲到动情处,曾国藩能声泪俱下,使官兵深受打动。

最后,曾国藩又宣布:"罗泽南身为营官,不能精确判定敌情,草率冒进,导致兵败,本应严办。姑念其敢以五百初度出征勇丁进捣一万长毛之老营,其勇气宝贵可嘉。现革去营官职务,戴罪留营,以观后效。"演武坪一片死寂。全部湘勇官丁,明天赋真正明白到帮办团练大臣的严肃和军法的凛然不成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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