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轿队被拦在天津城外[第1页/共9页]

"事件产生后,皇太后、皇上命长辈查实洋人丧失环境,长辈派出亲信当真调查。第二天他们来陈述,说靠近关帝庙的海河上浮出三具洋人尸身,二男一女。他们验尸后,发明这三个洋人均是刀砍死的,女尸脖子上、手指上都留有戴项链、戒指的陈迹,而项链、戒指都不见了。"崇厚说到这里,把声音抬高,"老中堂,长辈估计这三具洋尸是死于歹人的趁火打劫,谋财害命。""他们是哪个国度的?"曾国藩问,他的扫帚眉抽动了一下。

"彭军门。"曾国藩又把他叫住。"洋人放肆无礼,结果难以预感,直隶军队有保卫京畿之任务。你要训饬部下,决不能掉以轻心,随时筹办,以防不测。"彭楚汉领命,作为一个有十几年兵马生涯的总兵,他晓得目前情势的严峻。

"父老兄弟们!"曾国藩干咳了一声,大起喉咙喊道,"鄙人奉太后、皇上之命,前来措置津民与洋人打斗之事。各位存候心,鄙人必然会遵守国法,秉公办理。"话音刚落,人群中当即腾起一片乱糟糟的喊声:"曾大人,您要为我们百姓撑腰!""中堂大人,洋人是恶鬼,您可不能像崇厚那样偏袒他们!""老中堂,您要明察秋毫呀!"曾国藩内心烦躁起来。他强压着腻烦情感,大声说:"父老士民们,请你们让开一条路,好让鄙人进城。"前面跪着的几个百姓挪动了膝盖,让出了一条四五尺宽的路来。曾国藩正筹办上轿,人群中俄然站起一个身着长衫的青年,大声说:"老中堂,津门各书院士子公推晚生出来讲几句话,请老中堂赏光听一听。"曾国藩见说话的士子长得端倪清秀、斯斯文文,脸上流出一丝含笑。他平生从不怠慢读书人,特别喜好那些长得俊拔的年青士子,他以为人才多数藏在这批人中。一个戈什哈从四周人家中搬来条木凳,他坐在凳子上,风俗地抬起右手梳理髯毛,微微点点头。

"骂他是奉迎洋人的汉奸。"刘杰插话。

曾国藩坐在轿里,一颗心沉重得如同千斤铁锤。眼里所看到的已令他怆然,听到的又令他愤然,而即将面对的更令他寂然。

曾国藩的两道扫帚眉紧紧地拧了起来,过了好长一阵时候才说:"现在请各位父老先让鄙人进城去,有事今后还能够再来找。"世人都纷繁站起散开。肩舆重新抬起时,曾国藩叮咛加快速率,从速进城。

人之才干,上哲少而中下多;有生又不过数十寒暑,势不能求此四术遍观而尽取之。是以君子贵慎其所择,而先其所急。择其切于吾身心不成冒昧离者,则莫急于义理之学。凡人身所自具者,有耳、目、口、体、心机;日接于吾前者,有父子、兄弟、佳耦;稍远者,有君臣,有朋友。为义理之学者,盖将使耳、目、口、体、心机,各敬其职,而五伦各尽其分,又将推以及物,使凡民皆有以善其身,而无'感于伦纪。夫使环球皆无憾于伦纪,虽唐虞之盛有不能逮,苟通义理之学,而经济该乎此中矣。程朱诸子遗书具在,曷尝舍末而言本、遗新民而专事明德?观其雅言,推阐几次而不厌者,大略不过发愤以植基,居敬以养德,穷理乃至知,克己以力行,成物乃至用。义理与经济初无两术之可分,特其施功之序,详于体而略于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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