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三章我和麻子上刑场(3)[第1页/共4页]

我内心忿忿着,嘲笑着,又想起了“大花瓶”,当初,她是被我和三麻子从法场上救下来的,明天会不会也有人救我呢?

两排持枪的差人跑步过来也上了卡车,车厢两边站定,面朝外严阵以待。

两个看管把大铁门嘎吱吱拉开,内里就是一条街道。

我被擒着来到台子西侧,正面站住,三麻子等人也顺次和我一线排开。

直到这时,我才瞥了眼我的同业们。

咦,三麻子这罪名少呀,我是流】氓加恶霸,而麻子只是恶霸,这不公允呀,他做的恶事可比我多了去了。

我靠,终究有人来相送了啊。

没意义,真的没意义。

加我和三麻子在内一共有五人。

熙攘的人群如浪涛般回荡了几声,垂垂安静下来。

老子也没败北呀,也不是暗藏的间谍坏分子,就是一个苦逼小农夫,不就是……唉,没法说,这些家伙说你有罪就是有罪,说你没罪就没罪,疏忽法律,只看政策,风头一来,谁撞上谁不利吧。

唉,人啊,活着的时候为了点狗屁好处你争我斗,可谁会想两眼一闭,统统恩仇烟消云散呢。

“诚恳点!”三麻子在前面大吼了一声。

我晓得,会台后边必定摆着一溜桌子,桌子前面坐着的人里也百分百有匪贼婆子一枝梅,或许她正用鄙夷和痛恨的眼神在盯着我呢。

我*你祖宗呀!

因为他的双眼赤红,黑脸狰狞而又扭曲,还举着拳头冲我和三麻子大吼:“丧尽天亮,牲口不如,罪该万死……”

并且在“胡大海”的名字上还打了一个赤红的叉子。也就是说是极刑的标识。

他必定不是个干部,也应当不是退伍甲士啥的,不知犯得啥罪。因为隔着远,他背上的牌子也看不清啥字。

她也是来看热烈的?

我内心一颤,怔怔地望向了她。而她也痴痴地望着我,面无神采,目光板滞,如同看一个陌生人或一个物件。

这么简朴易懂的事理,带领干部们就是不听,非要置我于死地,还顺带着要遗臭万年,都啥狗屁玩意啊。

远了望去,河滩上已扎起了会台,四周红旗猎猎,会场人头攒动,好一派群众战役呀。

你娘,莫非你脸皮真比城墙厚,真不怕死?你但是曾说过要熬死仇敌黄福贵的,现在人家还没动静,你却先进了阎王殿,能对得起你这些年来的苦思冥想吗?

不对,我不是曾经带着他媳妇去青岛住了段日子吗,还丢了他的儿子。他固然不晓得这事,可我内心虚呀,也就对他恨不起来了。

我皱着眉头想了一圈,除了一枝梅阿谁匪贼婆子手里有这个权力,其他阿猫阿狗的都不成能呀,也就是说,我明天死定了。

一枝梅清了清嗓子,捧着稿子大声念了起来,先是中心,后是省、市,最后轮到县当局,一大套政策活动法规念完后,接着话锋一转,恶狠狠隧道:“各级带领同道们,反动大众同道们,明天,我们在这里严明声讨宣判台上的这五个最大恶极的反反动分子……”

这特娘的,临死还要被游街示众,丢老祖呀。

开道的十几个差人固然拼力推搡警告公众不准对我们脱手,但黑压压的人群还是跟大浪似的一波接一波的涌来,声嘶力竭地喊着:“打死他们,打死这几个狗东西……”

一个是穿戴灰蓝布衣裤,蓄着背头的中年瘦子,看那样应当是个国度干部,另一个是个女的,三十来岁的模样,高挑个,长发遮脸,看不清模样,但应当是个美女吧。

载着我们的卡车在间隔会场几百米的处所走不动了,四周黑压压一片人头,群情激奋,标语声震天,有人还痛骂着往车上扔土坷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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