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坟场现场打扫了一遍,看看没留下太大的陈迹了,我便背着三麻子往回返。
三麻子连叫:“救我,快打他脑袋,打,打……”
三捣两捣,只听哗啦一声,墓门上的青砖被捣出来了一块,我刚要大喜,忽听墓里“咕咚”一声响,紧接着收回了一声狮子般的闷吼。
我们绝望地从墓穴里出来,又蹲身在诈尸的身上摸索了一遍,还好,搜到两只小金元宝,每个约有十两摆布,实在这类小金器,本地人不叫元宝,叫金锞子。
然后又到一家酒馆吃了顿肉,三麻子也喝了两碗酒,有些醉了。
当时,夜色深沉,但能听到远处的村庄里的鸡叫声了,也就是说天快亮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三麻子便带着我去镇上的裁缝铺做了两件像样的衣服,买了鞋子。
看来这家伙也是欢畅了,有了钱,报仇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当时,已是中午十一二点了。我揣着十几块大洋出了门,锁上,然后拔腿向荷花家地点的宋家庄奔去。
当然,等有机遇,我还要再把三麻子藏起来的金砖、元宝啥的去当铺或金店换成大洋,持续援助荷花。
俄然又跟三麻子似的,带着那条假腿,蹦着高朝我冲来。
“打,打,打断它的胳膊……”
我听着这奇特的反响,内心有些毛了,转头冲三麻子问道:“三爷,啥动静?”
我靠,我一看红眼了,这五块还是要我去租驴车和屋子的,能剩几个?更不消说布施荷花了。
我忙抡起铁棍,朝着它的胳膊“咣咣”猛砸。
回到住处后,天气已微明,我们关起门来,把那些金砖、元宝、玉器等用两件破衣服包了。
我火刺刺隧道:“三爷,你,这也太少了吧,我还要办大事呢,再给我十块行不?”
想想为了这点东西,我们,特别是三麻子差点搭上一条命,真不值。
然后呢,能够有老鼠或蛇一类的植物轰动了他,使其死而复‘活’?
这一脚踏中的话,三麻子将会完整瘫痪,那条好腿也会眨眼变成一滩肉泥。
就在我惊愣之时,三麻子一个翻滚躲开了怪物的踩踏,怪物的大脚“咚”地跺进地里有十几公分。
不过对我来讲,这不算远,年青,有力量,再说还惦记取荷花。
我说出这句话,仿佛让三麻子动了怜悯之心,或许他想到了我们在重庆的艰巨,便叹了口气,又从兜里摸出两块钱,给了我,并叮咛别露富,不然大祸临头。
这几种能够都有,谁晓得呢,怪事多着呢,想想都头皮发麻。
三麻子惊吼一声,回身就跑,可拖着条假腿你能跑多远?
三麻子一瞪眼:“你干啥大事?”
跑一会,遇见路人就问问,当然我不是问宋家庄,而是密查小王庄的方向。因为小王庄的驴肉火烧在周遭几十里内都是很驰名的。
我们徒步赶到马山镇,天气已经黑了。
如许跑了约一个多时候,终究问到了一个明白人,说小王庄离这儿另有二十多里呢,西北方向,一向走下去,瞥见济南城就晓得如何走了。
或者是被我们盗墓的声音惊‘醒’?更或者是冥冥当中,他在阳间听到或看到他的子孙为守他的墓,而被我们打死,它出来报仇了?
只听“咔嚓、咔嚓”几声骨头碎裂的脆响,那怪物的双臂对峙在三麻子的衣衿上不动了。
这家是个小四合院,正房三间,东配房一间,院子也不大。一月才八毛钱的房租。
遂搀扶着他,绕过那诈尸,举着火把进了墓穴。
当天下午返来,我们在跟房东结房钱的时候,三麻子还为几分钱差点跟房东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