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麻子多给了他两块大洋，那男人冲动之下，又赶着车把我们送到了山岭顶上，才告别。
天气越来越暗，没多大一会，便黑严了。
下了山梁，来到了前面一个村口，三麻子还想租车或买车。
三麻子道：“那绕过镇子吧，唉，现在这些兵呀，比匪贼强不了多少，出门在外，还是谨慎点为好。”
便悄悄推了她一下，小声道：“懒虫，起来吧。”
我们在路边一块石板上安息了会，啃了一个窝头，又持续赶路。
天了然。
我猛地一楞，被内里的一阵驴叫声惊醒，忙昂首向门口望去，见门缝里已透进了亮光。
但我见街上有人或扛着枪，或背着大刀在行走，便有些胆怯，不敢单独进村。
光影下，我的身子影在墙上，高大、健壮而又富有菱角。
当我大汗淋淋，气喘吁吁地罢战之时，突见她两眼一翻，竟晕死畴昔。
“哄人是小狗，嘿嘿。”我说着，伸手摸了她的胸脯一下。
我娘呀，我昏了，也不敢喊叫呀，忙急三火四地从床上跳下去，披了件衣服，赤着脚开了门，跑到了三麻子房间。
她猛地一颤抖，忙抬手捂眼，道：“羞死了，还不快穿上衣服。”
草草洗了身子后，我捂着胯裆一回身，刚好与正在偷看的小娥碰了个对光。
我不知这是哪儿，就糊里胡涂地拉着小娥下了车，又把三麻子抱下来，进了旅店的门，跟在打盹的掌柜的谈判了几句，便跟着他进了后屋。
她问：“真的吗，可别骗我。”
便在暗淡的灯光下，脱掉衣服，端着木盆来到墙角，背对着坐在床沿上的小娥，不管不顾地洗起澡来。
啥？我先是一愣，继而又是一阵欣喜，让我和小娥一间？他，他如何舍得呀。
我迷蒙中猛一昂首，见车子左边有一抹亮光，觉得天了然，忙揉眼再瞅，晕，本来是一家旅店。
麻子，好人啊！嘿嘿。
老一辈人说，驴有夜眼，就是前腿内侧那处玄色的疤痕，早晨端赖它认路。
那男人赶着驴车，载着我们三人，沿乡道一气走了三个多时候，看看天气已傍晚，便转头冲三麻子问道：“老哥，天不早了，前面有个小镇，咱去那儿填吧填吧肚子，喘口气？”
当然是我背着他。
掌柜的说道：“那好，你们跟我来。”
小娥这时反而不那么羞怯了，而是大风雅方地号令着我，走到床边，抬腿上了床，翻开被子钻了出去。
唉，我这辈子做的孽太多了，就是下十八层天国也不冤。
车子走出好远，我转头望去，那座新坟头孤零零地立在山坡上，好似小娥站在那儿了望着我们。
而那男人则牵着驴从一侧的大门里出去，把驴拴在了后院的一个柱子上，忙着抱草，提水喂驴。
我慵懒地伸着双臂打了个哈欠，转头看向小娥，见她还在温馨地睡着。
当然手也不会闲着。
她应当是真不美意义的。
刚好那赶车的男人去喂驴去了，只要三麻子坐在床上穿衣服。
车子又走了一天，来到了一道山梁下，那赶车的男人停下，说前面就是八路军活动的地盘了，他也要返回了。
我闻听，内心一沉，看向了三麻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又赶了多少路，忽听三麻子叫道：“好了，到了！”
两个回合滚下来，她便浑身颤栗，气喘吁吁，瘫在床上软软的似一团白面。
“我也是。”小娥紧接道。
灯光下……
实在，他和那赶车的男人都不知我们仨是啥干系，或许觉得我和小娥是伉俪呢。
小娥不动，我又推了她一下，还是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