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咧嘴一笑,抓起两百块塞在小帅哥手里,去拿他手中的牛仔背包。
别的一只蛇皮口袋中,则整整齐齐码放着五六百个原装原盒的片仔癀。
“大兄弟,三百颗。我数好了。您再盘点下?”
“老子只挣老子该挣的。”
天公隧道,童叟无欺。
“别动老子东西。”
老子不缺钱了!
两个混迹江湖的资深跑摊匠在这这时候完整失态,抢先恐后搜包掏钱,乃至当着统统人面不顾面皮解开腰带,从内裤中取出最后的保命成本。
奇特的是,这回小帅哥并没有接钱,而是一双眼睛直愣愣看着我。
小帅哥的模样比起其别人好不了多少,一样的震惊和不信,比之犹胜的错愕和呆懵。
本年是片仔癀炒得最高的时候,也是进入新世纪今后,片仔癀的第六次贬价。
一个装着的是去壳的片仔癀,不下一千颗。
我倒是拽着小帅哥,冰冷生硬的脸上挤出最丑的笑:“去哪?”
就在我逮着璇玑图的时候,小帅哥死死盯着我冷冷说:“过四分钟了。”
我并不晓得是甚么样的人会一次性将这么多的片仔癀当糖果渣滓抛弃,我也懒得去猜去想。
凄神寒骨的冰山眼瞳里尽是孤冷。
小帅哥抬手将红钞举在灯下看了半响,悻悻收了钱以后,这才松开背包,吊儿郎当取出那张璇玑图恶狠狠叫喊:“清账。”
络腮胡摊主用尽尽力对着我抱拳施礼,将一大堆钞票恭恭敬敬推到我跟前。
我靠着银杏树,指着记念章摊主,皮笑肉不笑:“感受爽不爽?”
片仔癀公开的四个处方别离是牛黄、蛇胆、田7、麝香。
天甲级永不解密的,一个是彩云白药,一个,就是片仔癀!
刚才在内集,凯子李踢翻的那些数不清的小小塑料盒就是装藏片仔癀的东西。
“我很爽!”
蓦地间,络腮胡摊主手腕上的电子表传出动听动听的女声。
此中,天乙级的四个。
时至本日,在北方,绝大多数的老百姓都不熟谙片仔癀。更别说包装。
没错。
“现在,该您爽了。”
环境特别,我不能禁止小帅哥的分开,只能强行忍着。
络腮胡摊主和记念章摊主恭敬又奉承的向我陈述,像极了马忠超的模样。
其他的,未知。
“要他妈你管。起开。”
我捡漏的糖果就是神州天甲级永不解密配方的片仔癀!
说着,记念章摊主双手给我递来卷烟,如同旧时跪降的俘虏:“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您刚说,你迟早要返来,现在,您要返来了。”
昂首望去,黑压压的一大片,尽是攒动的人脑袋和比金星还亮的眸子子。
这一幕出来,直把四周的人看得又是好笑又是皱眉。
就算我不去找他,他也会来找我。
记念章摊主顿时暴露比哭还丢脸的笑容,冲着我挤眉弄眼,结结巴巴的说:“刚才是我爽。”
“你刚捡我记念章的漏。”
冷酷无情的眼睛深处,有一股说不清的情感在流淌。
小帅哥反应过来,一把扯住背带瞪眼我。
而我,就像是远征大漠战力耗尽被围攻的大统领。
转眼间工夫,我的身边就多了一大堆五颜六色的钞票,淹没了我的膝盖。
他们一个多数了五颗,一个多数了六颗。
拢共吃了我十一颗糖果。
“哥们儿。我的是四百颗。您也过过数。”
有了络腮胡和记念章两个摊主给我开张以后,无数趟鬼市的长幼爷们毫不踌躇跟进,掏钱买货。
现在的我,只要一个动机。
不过我有充足的信心,找到小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