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了捏掌中有些冰冷的小肉手,见他小脸煞白一片,尽是惶惑,内心俄然就有了主张,明天清河县主敢对秀姨娘动手,明日说不准就敢对晏宁动手。

晏宁向来自夸男人汉,这么丁点的孩子却蓦地遭遇大变,这时候哭的抽抽泣噎六神无主,重岚大为心疼,听他断断续续地说完才晓得原委。

重岚欣喜地点了点头,先叮咛人去晏三思院里看着,她晓得事不宜迟,便拉着晏宁的手边走边跟他叮嘱:“...等会儿见了祖母,你不要藏着掖着,尽管大声地哭,把你和你姨娘的委曲难处都哭出来,也别顾忌甚么...”

清河县主像是才瞥见她普通,目光渐渐地调到她身上,模糊透着力量,她拨弄一下鬓边的红宝绢花,不经心般的道:“本来大儿媳妇也在啊。”

一个小孩子,若没有亲娘护着,再加上有个暴虐的嫡母,管生不管养的爹,他该如何在这深宅大院里活下来?

重岚张了张嘴:“二夫人这也过分了,爹呢,爹如何说?”

晏宁抹了抹眼睛,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淌:“爹,爹不在府里。”他晃了晃重岚的手:“嫂嫂,你...你救救我姨娘吧,只要你能救我姨娘了。”

她顿了下,魏嬷嬷忙上来给她抚胸顺气:“另有,哥儿们的学业为重,你拿家中余钱未几为由剥削他们月例我也忍了,但你为了让他们给你存候迟误了去放学的时候,这又是哪门子的事理!”

她念及此处,双手拢在袖子里,勉强忍着愤恨低头道:“娘经验的是,都是儿媳的不是,儿媳这就放人。”

有儿有女的妾室可不比那等没名没分的,如果刁难个把通房丫头晏老夫人还能睁只眼闭只眼。

她摇了点头,归正救下了秀姨娘,她也懒得再参合这对儿婆媳的事儿,低头拉住晏宁的手:“祖母,二夫人,我先带着宁弟归去了。”

清河县主心头微惊,她虽不信晏家敢休了本身,但再闹到娘家就大失颜面了。

晏老夫人平素固然胡涂,但却不至于如此暴虐,见她视性命如草芥,不由得大怒:“我不管你在头一回嫁人和在王府时是如何行动,但既然入了我晏家门,就要遵循我晏家的端方。你倒是跟我说说,她犯了甚么大错,才让你想要了她的命啊?!”

世人一时无话,重岚本想着罚几日清河县主禁足,哪怕罚她抄抄佛经也是好的,没想到晏老夫人这就偃旗息鼓了,的确是个老年阿斗。

晏宁哭的差点昏死畴昔,迈开大步就跳出去扑倒秀姨娘身上,俄然又抬开端来,目呲欲裂地看着清河县主。

她拉着晏宁的手:“我带你去见祖母,好不好?”

晏老夫人用力捏紧了拐杖,直起家道:“走,我们这就畴昔。”

她又瞥了眼地上的秀姨娘:“屋里人调皮,让老夫人瞧笑话了。”

晏老夫人本来稍稍出了点的火气又被这句话挑了起来:“好好好,那我就请郡王妃来好好说道说道,看我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重岚哭笑不得,懒得跟这么个胡涂人废话。

清河县主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懒洋洋地挥手叫停,笑意盈盈地起家向晏老夫人施礼:“老夫人如何今儿个有空过来了?”

晏老夫人实在不想跟她正面对上,但明天之事她不出面也不可了,便深吸一口气,减轻了语气:“你这是做甚么?秀姨娘好歹给我们家生儿育女过,便是她有个甚么疏漏的处所,也自有家规措置,那里轮得着你动用私刑!”

她定下的时候跟晏宁上学的时候抵触,累的晏宁每日都得逃学来给她存候,秀姨娘怕迟误儿子出息,便趁着晏三思去她院里安息的时候提了提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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