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岚老诚恳实地垂首听训,一边捂着脸干嚎,一边偷眼看他,见他面上虽有几分不愉,但却没多少喜色,心下悄悄松了口气,又感慨当孩子好难,她好想回家。

晏老夫人又是一怔,听到晏和也要跟着离府,内心一慌:“你就这么走了,府里这些事儿可如何办?你爹爹和你几个叔伯可如何是好?莫非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关押问罪?”

重岚微怔,随即在内心嘲笑几声,何兰兰跟晏和住在西边院子里,名字里又有花字,说的可不就是她吗?

晏三思的庶出后代很多,晏三乐的子嗣也很多,如果每天来问安估计也没空做别的了,晏老夫人便定下端方,让他们不消晨昏定省,只用逢月朔十五来一回便可。

晏和牵了牵唇:“我早都跟祖母说过,我现在已经丁忧,就是留下来也无用,倒不如出去了洁净。”

重岚听的一怔,晏和就已经起了身,唇角微挑,带着她出了院子:“走吧,我们瞧瞧去。”

重岚冷静无语,你家小蜜斯的眼已经被污了。

那道人竟不再言语,只是面色凝重地连连感喟,这做派已经赛过千言万语了。

这事儿也是赶巧了,世民气里忿忿,但也无可何如,只好领着自家孩子回家了。

晏宁跟她哭诉:“身上也不好啊,我腰上现在还留着几个足迹子呢,我给你瞧瞧。”

连这个都探听好了?她鄙夷地瞧了眼那道人,随便点了点头。

她说着又去掩重岚的眼:“小蜜斯可别看这个,平白污了您的眼,如果让人晓得了,您的名声可就毁了。”她仓猝对着晏和施礼道:“都是老奴的不是,老奴该死,也忘了瞧瞧蜜斯的书包里都装了些甚么。

没想到刚出书院的大门,就有个晏老夫人身边的嬷嬷走了出去,面带愁色,对着世人歉然道:“今儿老太太身子不利落已经睡下了,又怕诸位少爷蜜斯顶着日头白跑一遭,以是特地遣了老奴来传话,本日不消去存候了,改天再去吧。”

重岚干笑了几声:“高兴她娘在坟头哭高兴——高兴死了。”愁她娘在坟头哭愁——愁死她了。

底下还配了词‘人间万物真希奇,两岸绿荫夹一溪。洞口有泉浪滚滚;门外无路草凄凄。’

冯嬷嬷一怔,正想问如何了,一低头就瞥见地面上扔着的艳.词集,她就着日头看了几眼,顿时臊得老脸通红,抖着嗓子道:“这,这作孽哟,谁把这肮脏东西给的蜜斯,的确是...过分度了!”

那嬷嬷不动声色地手掌一缩,那镯子就落入她袖子里,她福身应对道:“提及来也不是甚么大事儿,昨儿个老太太起夜被个夜猫子绊了一跤,擦破了皮,今儿个起来不免精力不好。”

重岚脑袋上排泄盗汗来,他两指捻着册页,慢悠悠地再翻了一页,没想到这页更出色了,竟还配了图。一男一女紧紧搂抱在一处,在开满繁华的树下石凳上如鸳鸯交颈,身上的衣服将几个难言的部位欲掩还露,春闺秘事就这么直喇喇地闪现在面前。

重岚也没觉着这事儿跟本身有甚么干系,背着书包就回了院子。没想到没过几天又晏府最后那进院子起了火,固然是耐久不消的院子,但也实在闹腾了一场,所幸没有伤着人。

不过一会儿两人就到了晏老夫人的院子,她穿戴一身石青色福纹褙子坐在上首,头上勒着同色抹额,面色有些惨白,正一脸凝重地听人说话。

那道人见到晏和,手里的拂尘一样,打了个顿首道:“无量原始天尊。”他成心偶然地看了眼立在晏和身边的何兰兰,随即收回视野:“贫道方才跟老夫人已经算过了,在正院西北边,有位名字里带花儿的小辈,恰是这些日子贵府屡出祸事的孽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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