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时候,东宫便没有派人庇护这些突厥使臣么……”
听到林昭这句话,元达公愣愣的坐在椅子上,久久没有说话。
林昭坐在林简劈面,苦笑了一声:“叔父,长安风每一期的内容,都是要提早三天送到宫里的。”
“如何能没有庇护?太子殿下连卫率都派去了吐蕃人居住的会馆。”
这位国子监大宗师,低声道:“贤人固然对东宫有些猜忌之心,但毕竟是血亲的父子,再着父子之间的冲突,应当……不至于闹到这个境地。”
林简点了点头,开口道:“吐蕃使臣之死,不能与东宫扯上干系,为叔的意义是,但愿三郎你能在长安风上公布一篇文章,写明白吐蕃使臣之死,替东宫廓清此事。”
林元达常日里不苟谈笑,但是因为非常喜好林昭,面对谢淡然的时候,脸上也挂着笑容:“既然跟三郎已经定下了婚事,跟着他一起叫七叔就是。”
“多数是康氏。”
这位长安城的大宗师面色有些凝重,缓缓说道:“两个多月前,吐蕃遣使来长安,向我大周求亲,这件事我在信里跟你说过,贤人将这件事情通盘交给了东宫措置,三天之前,太子殿下与礼部官员,终究把事情谈妥,两边连约书都签了,只等正式签订国书,这件事就算是成了……”
看到了这支青毫笔以后,一旁的林昭有眼红,笑着说道:“这么好的笔,也不见七叔送我一支。”
谢淡然有些惶恐,赶紧推委不收,元达公缓缓开口道:“三郎与我甚是投缘,本来作为长辈,应当给一些金银玉石之类,但是我平生不喜这些,便不拿来送人,这笔是我上个月新购的,只用过两三次,你收下就是,”
直到此时,林昭才终究明白了这件事的毒手之处,如果不能妥当措置此时,不止东宫接掌皇权的进度会被打断,就连这个储君的位置,也不必然能够保住…
“叔父,有没有能够是宫里……”
元达公声音降落,开口道:“康家的大部分权势固然已经不在长安,但是他们家在公开里还是有着庞大的影响力,这件事情成现在这个局面,最大的受益者便是康家,按我来讲,八成绩是康家人在背后拆台。”
谢淡然微微面红,再一次低头:“多谢……七叔。”
“叔父刚才也说了,这件事弄不好,会摆荡储君根底,假定贤人并不想在这个时候顺递皇权,或者……贤人想换一个年青一些的储君呢?”
听到这句话,林简只感觉背脊一凉,他寒毛都炸了起来,失声道:“宫里……为何要做这类事?”
林简苦笑了一声,开口道:“但是,这吐蕃使臣死于吐蕃人之手,不是外人进入会馆所为,便是东宫六率十足把这个会馆围的水泄不通,也没有甚么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