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质子乎[第1页/共2页]

但是,东陵野老寥寥数言,却像是半空里的一道闪电,劈开了浑沌隐晦的朝局,抛出了另一种能够。

这类种自相冲突之处,还真是……奥妙已极。(未完待续。)

他这位长兄常常说话,皆是这般故作高深状,这一点最叫人瞧不上。

言至此,他神情微冷,语气却变得玩味:“君王之爱,至深者,莫过于太子,然,待太子母族,何其薄也。”

而中元帝即位以后,对仇人桓氏的态度,却非常地耐人寻味,完整就是不闻不问,至今亦无召回的筹算,而吕氏则因族人残落之故,亦无半点昌隆气象。

薛允衍斜了他一眼,袍袖一拂,薄唇微启:“说罢,无妨,皆是我的人。”

中元帝子嗣颇丰,皇子排到了十一,年满十五的起码有一半,太子便刚好卡在那一半的最后。

吕氏有如许大的力量?

薛允衡抬眸目视于他,面色沉肃。

吕氏与天下,竟有如此关联?如果上京吕氏的族人死于此次地动,则陈国必乱?

思及此,薛允衍浅墨色的眉蹙了蹙,脚步未停,清寥的语声似携着夜色,冷寂而悠远:“诚如二弟所言,吕氏之于陛下,不似助力,反似隐忧。其所行所为,忌意极浓。”顿了顿,他的神情更加地淡,高挺的鼻梁下,那薄唇似蕴着人间最冷的冰雪,淡淡地吐出了几个字:“太子,或为质子乎?”

而桓氏的式微,则从另一个侧面,证明了这类猜想。

薛允衍并未理睬他的设法,行动稳妥,宛似信步闲庭。

似是感知到了他现在的心境,薛允衡的声音亦适时响了起来,极低的语声,更是在他少有的慎重态度,一字一句,如入耳鼓:“长兄可发觉,圣上对吕氏,颇忌讳?”

桓氏与吕氏乃是世交,干系匪浅,吕氏虽式微,桓氏对其却多有回护,当年桓氏一力主张先帝立中元帝为太子,吕氏功不成没。

薛允衡所言,实在也道出了他的设法。

不过,在薛家的地界上,诛不诛的话倒是不必说了。薛允衍一脸冷酷,全然一副“此事我早有预感”的态度。

彼时大家皆觉得,中元帝的太子之位怕是不保了,可叫人吃惊的是,发作了桓氏以后,先帝却仍旧令中元帝做着太子,底子就没动他的志愿。厥后不久,先帝驾崩,中元帝亦是还是即位。

这停顿极短,很快地,他便又衣袂翻飞地往前行去,清寥的语声亦淡但是来:“见信前,不知。见信后,始觉。”

固然贵为太子,然其母族最大的助力、陈国顶级冠族桓氏,却被第一时候打压了下去。

薛允衍如流云般前行的身影,微微一顿。

薛允衍却底子没去看他,仍旧大袖飘飘地往前走着,那一身浅麻灰的身影,被灯笼投下的微光拢着,飘忽不定,似是下一刻便将融入这深浓的夜色。

身为一国之君,顾忌外戚并不敷为奇,故中元帝此举,起码在以往看来,并不算太特别。

遐想当年,中元帝若非聘了吕时珠为王妃,那张宝座会归于哪一名的臀下,还真不好说。

略略凝了会神,薛允衡便沉声道:“吕皇后薨逝以后,陛下哀号盈月、饭食锐减,先皇后身后可谓极尽哀荣。国丧方满一月,陛下便立五皇子为太子,状甚厚爱。只是,吕氏一族却无一人受封,吕时行至今无爵位在身,镇守广陵十余载,不见转动。”

薛允衡怔了怔,旋即撇嘴,清幽的眸中含了一丝讥意。

薛允衡怔怔地望着他,眸色一点一点地幽深了起来。

晓得他长兄向来高傲,却没想此人能高傲到这类境地,明晓得他接下来要说甚么,还是如许满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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