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奇妙的东西。”
比起内里的亭台楼阁,这里只似到了另一个天下。
秋水清神情温和,言语甚是客气:“水清见过五老。”
钟大眼神再亮,啧啧称奇道:“好一口杀器!”
“不错,那宝铁实为一块天外陨铁,经天火煅烧,炼尽杂质,坚不成摧。”秋水盘点点头,承认了这个传闻,“先祖将其视为神迹,遂在此安家立业,创‘孔雀山庄’。”
“真是个绝佳的风水宝地啊,最适合用来安葬绝顶妙手了。”
李暮蝉暖和一笑:“放心,现在我们几个都是一条船上的,同进同退。”
他冲着孔雀使了个眼色,孔雀立时会心般的自怀里拿出几张锻造图。
听到他的话,秋水清和孔雀齐齐后颈一寒,拉开了一段间隔。
终究,三人走通了盘曲狭长的甬道,面前视野豁然开阔。
老者只似顺手打发普通,说完回身就要回屋。
钟大嘲笑一声,须发皆张,白须根根直立好似钢针虎须,扭头张嘴就骂:“哪儿来的兔崽……嘶……这是……”
绝顶处,一排竹寮坐落在花草间,不远处另有几只闲庭信步的孔雀。
孔雀望着这座矿山,眼神发亮,赞叹道:“传闻当年秋家先祖曾机遇偶合目睹有天火坠落于此,遂寻火而至,不想竟得了一块惊世宝铁;后用时三年,遍寻人间诸般金精奇铁,破钞无数心血,终是铸成了天下无敌的‘孔雀翎’。”
二人倒是从未见过。
说罢他顺手一指,但见石屋一角竟然堆放着很多兵刃,并且器形各别,斧钺钩叉、刀枪剑戟层出不穷;另有剑身如蛇的蛇形剑,如波纹起伏的弧形剑,软脊如鞭的软剑,另有如鳞片般扣合拼成的奇兵,似剑非剑,似鞭非鞭。
听到“破铜烂铁”四个字,五老法度一顿,神采都丢脸起来。
为首老者貌若秃鹰,鹰鼻深目,顶上白发根根竖起如戟,浑身筋肉虬结如盘石,老脸粗粝,黑中透红,仿若烧红的老碳。
“顾四见过庄主。”
“钟大见过庄主。”
没等靠近,已能听到此起彼伏,如同雨点般骤急的锤锻声飘出,金铁交击,清脆震耳。
他不笑还好,这一笑,二人顿时退的更远了。
五个老头自孔雀手里取过锻造图,围在一起,全都两眼放光,不住连连赞叹。
头顶灰蒙蒙的天空只见一线,两侧怪石嶙峋,石壁上另有百十盏长明不灭的燃灯,照亮了一条幽长盘曲的小径。
“不错,公然短长。”
“是啊,”秋水清满目感慨,伸手抚摩过那些已是恍惚的班驳笔迹,“这山谷势如苍龙横卧,先祖坚信风水命学,而那天外陨铁刚好落在此龙七寸处,故而名为‘陨龙’;这山也驰名字,当年天火烧了足足大半个月,将整座山上的草木焚之一空,方才暴露了此谷,烧出了底下的矿石,祖上便取了个‘落凤坡’。”
本来两侧墙壁竟如“龙凤双环”般生有一股非常的吸力。
三人且说且行,一向走到深处,李暮蝉遂见一侧山壁上还刻有很多密密麻麻的小字,长满了青苔藤草,但还是模糊能辩出俱为人名。
一夜无话。
但见图纸上画的乃是两口奇兵。
“落凤坡……陨龙谷……”李暮蝉法度蓦地一顿,但很快又规复如常,他呢喃了几句,“成心机,那‘凤雏’庞士元可就命丧‘落凤坡’。”
李暮蝉扫了一眼,奇道:“陨龙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