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嗓音满含轻视。

紫衣人也没了那副色欲熏心的模样,正了正色,凝神寒声道:“可惜伱必定活不过明天。”

“我先让你死!”

回应他们的则是两团夺命金光,上官小仙猝然拔地飞起,身如离弦之箭,双脚腾空划动,身法劲急凌厉,腿影扫动,直扑二人。

且说二人鏖战之际,一旁却乍听一声尖叫。

她像极了一名傲岸的帝王,即便肩头中剑,身上见伤,仍然仰着尖尖如莲瓣的雪腻下颌,露着鸽子一样洁白的细颈,手中握有龙凤双环,如猛虎傲视般踱步走转,霸气天成,俯视着那两位龙首。

上官小仙却笑了,在两大龙首那勃然瞪圆双眼的谛视下,她已抬脚将那盏石灯扫倒,内里的火油顿时伸展向那些放满火药的箱子,就如同铁了心的要同归于尽。

上官小仙不觉得然道:“晓得你们在想甚么,不过是等着内里的青龙会弟子出去。可惜太晚了,这地穴只要一条路容人收支,你们在等,我也在等。”

财帛动听心。

她笑的花枝乱颤,前仰后合,笑的如疯如魔,满头乌发尽皆荡漾扬起,眼角潮湿,也不知是熔化的雪,还是飞溅的泪;癫狂的笑声忽高忽低,仿佛痛苦的嗟叹,又像是凄厉的嘶吼,疯邪的模样连那两大龙首也不由心生顾忌。

他眼神不住在上官小仙的身上来回扫量,复又戏谑道:“啧啧啧,姹女迷魂大法?没想到一个打小在倡寮长大的野种竟然还留着处子之身,真他娘奇怪;待会儿老子先把你手脚折了,看看你和你那贱骨头娘到底是不是一个滋味儿。”

这句话前半句还算答复,后半句已变成了呢喃。

听到如此轻描淡写的弑母之言,灰袍人只觉一股莫名的寒意袭来:“公然够狠。”

那两大龙首退的快,返来的更快,就听“轰”的一声,穴道内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炸响,顷刻地动山摇。

而躲在内里的李暮蝉此时眼神也和两大龙首差未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如何每次看似要出险之际,总能撞到这个女人,并且处境一次比一次凶恶。

紫衣人忙说:“别别别……”

二人全然没了先前的气势,存亡劈面,反是严峻起来。

上官小仙此时浑身血染,但面貌还是那样的鲜艳娇媚,少女般的眉眼明艳如旧,一双凤眸却充满了嘲弄和不屑。

上官小仙现在像极了一只被逼入绝境的雏虎,双手一接双环,衣裙一荡,双环竟离手而旋,飞旋而转,法度轻灵如蝶舞,然双环过处,却有碎石分金之能,如日月相拥,遇石石碎,遇木木催,统统各种摧枯拉朽。

上官小仙握着环,鲜艳的脸颊已有些白,眼中更有决然,另有挖苦,不屑,最后眼神透过面前染血的乱发,冷视两大龙首。

这昔年囊括江湖,令天下人闻风丧胆的姓氏,终是迎来了它的最后时候。

紫衣人嘶声尖啸道:“你……”

来了!!

比武数招,上官小仙嗤笑一声:“呵呵,谢氏神剑?”

李暮蝉并没有去看,而是缩在幔帐后用听的,悄悄等待着“款项帮”的完整灭亡。

上官小仙叹了口气:“没了这些东西,我还能去哪儿呢?呵呵,我可不想再屈居人下。既然我姓上官,便只要存亡成败,没有轻易偷生。”

她说的斩钉截铁,已像完整疯魔了一样,无地点乎,带着狷狂放诞的轻笑:“该死的死了,不该死的也死了。”

“不如,我成全你们,可好?”她趁着二人分开的时候,已走到了一盏石灯前,并且是间隔火药比来的石灯,目光垂落,瞧着灯盏内腾踊的火焰,大有掀倒的架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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