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刘妈妈也眼露赞叹:“想不到做买卖也能达至如此翻云覆雨,纵横八方的境地。如此看来,李公子倒也能够成为我们款项帮的姑爷,并且与蜜斯您的确就是天作之合啊,归正那日已经……”

然说者偶然,听者成心,上官小仙眼中有过半晌失神,旋即伸了个懒腰,凤眸微眯:“太迟了,他羽翼渐丰,离死不远了。”

李暮蝉立于船头,迎着统统人的目光,放声道:“诸位,彻夜可要不醉不归,摆宴!”

“好惊人的手笔。”

叶开与丁灵琳也有样学样的融在此中。

但此人一来,叶开已失神发觉,这里统统人竟已下认识去逢迎对方的气味,都仿若成了烘托;这不是甚么登峰造极的绝顶妙手所能达到的无上境地,而是对民气欲望的掌控,款项的魅力。

顿时,本来人声鼎沸,喧哗喧华的两岸顷刻一寂,就连路过的黄狗都被捂住了嘴,鸡鸭都被掐住了脖子,大家噤声,仿若盼着财神爷一样,探头探脑地望向极目处,看向视野绝顶。

顷刻间。

他来了。

才见那轻舟前面另有两舟紧随,掉队数丈,一左一右。

语出话落,一声锋利的异响已是划破撩人的暮色,抬眼望去,但见一燃烧星正自升空,越升越高,而后在六合间“霹雷”绽放,化作一团残暴的焰火。

她倚着窗户,妆容轻浮如烟,看着那傲立船头的身影,娇笑连连:“呵呵呵,谈笑挥手间竟令天下豪杰尽皆昂首,好短长啊。”

放眼所及,两岸大大小小的人物,不管是楼里船里的风尘女子,还是捕鱼的老叟,叫卖的小贩,乃至是瘸腿的老妪,魁伟的打手,伴计、掌柜、老鸨、龟公……只如果人,就全都停下了手里的行动,悄悄看着,死死盯着。

“快看他身后的二人。”

那名竹杖草鞋的老叟也在四周,正凝神细看,难掩吃惊:“如果我没认错的话,左边那位应是横行陕、甘两地,纵横关内关外,叱咤绿林道的‘十二大寇’总瓢把子,‘白面阎君’公孙先生,一手剑法号称‘截云断江’,非同小可。”

并且这十天,整条秦淮河上可谓天上人间,有西域的美酒鲜酪,塞外的果脯肉干,另有天南地北最好的吃食,最美的女人,最醇香的烈酒,乃至另有令女人动心的仙颜男人,的确穷尽豪华,极尽享用,任谁都要沉湎此中。

一叶轻舟俄然划破了赤波碧浪,将水色剪出两道波纹,随水而来。

两岸顷刻人声鼎沸,贩夫走狗,三教九流,尽皆拱手昂首,笑迎行礼。

这些人相互酬酢客气着,仿佛已不是初识,眼中满怀希冀,脸上更是堆满笑意,都看着那艘船。

除了这些人,岸边也早都站满了人,楼上凑满了人,就连房顶都有人,船上也有人。或是商贾富户,或是走南闯北的技术人,再有一些见不得光,难露真容的存在,另有各个武林世家的后辈,各方绿林当家做主的龙头,各路水道的瓢把子,以及各大镖局的镖头老总,乃至连西域诸国的货商都能瞥见两位,久候多时。

河上本就炽热的氛围,顷刻攀上顶点,震爆长空。

天高地阔,长河夕照,这叶小舟仿佛成了六合间的独一,成了世人眼中的独一。

叶开在看李暮蝉,李暮蝉天然也扫见了人群中的叶开。

因为明天,是分钱的大好日子。

看到这里,世人暗自骇然,这两位皆乃横行一方的江湖巨擘,威名之盛,声望之高,可算是绿林道中首屈一指的大人物,现在竟以这“幽灵公子”马首是瞻,甘心沦为烘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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