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〇一九章 一家人喝太平酒 关东军火速逼近[第1页/共2页]

钱串子两只手插在袖头里,嘴和鼻孔咝咝哈哈呼着白气,两条腿倒着碎步快走。在通向钱甲兴家的路上,有一条四时不冻的小河,河里的石头结上了一层薄冰,他一脚没踩稳,掉进了河里,气得不由骂道:“瘪犊子石头,一大早就跟老子过不去!”

白亚芹说:“老三,一家人,明天咋还外道起来了。”

金柱看到钱串子来了,就停动手中的斧子:“三叔来了!”

钱串子说:“猴子,你咋出去了,不是让你帮金柱干活吗!”

白亚芹把狍子肉放在桌子上,看到他们还没开吃,便说:“老三,你咋不动筷呢。”

在他们前面,是一个斥候班开路,他们身后,便是杀气腾腾的雄师队,浩浩大荡的人马,人不喊,马不嘶,冷静地缓慢行军!

彩子骑着一匹红色的东洋马,脖子上挂着一副望远镜,左边的腰间挎着战刀,右边的腰间挂动手枪,威风凛冽!渥口少佐骑着一匹栗色的东洋马,也是威风凛冽!二人并驾齐驱。

钱串子父亲,是钱甲兴的亲叔叔,他八九岁的时候,爹妈带他进城做买卖,买卖还不错,厥后,又送他去读私塾,但是他不好好学,常常逃课,学了几年,就被先生赶出来,因而,他就混起了社会,交友些狐朋狗友,吃喝嫖赌,费钱大手大脚,爹妈挣钱也供不上他花。五年前,爹妈接踵归天了,他在城里混不下去了,就回到钱家窝棚。

钱串子笑道:“大嫂,你不上桌,谁敢动筷!”

钱串子拉开房门进了屋,看到白亚芹正在炒菜,便一边哈动手,一边跺着脚,“真冷,掉河里了!”

“老三来了,”白亚芹持续忙活,“炒狍子肉。快屋去吧,和你大哥喝两盅,就和缓了!”

钱串子一边喝酒一边察看,感觉钱甲兴一家四口神采和平常没甚么两样,看不出来他们杀了很多人,就有些思疑尖嘴狐狸是在胡说八道,本来,他还想从侧面提示一下钱甲兴,但三杯酒下肚,顿化愁肠,他也就把这件事儿给忘了。

这时,钱串子还没忘了吃:“大嫂,炒啥玩意儿这么香!”

此时,恰是做早餐的时候,家家的烟囱里,白烟袅袅直线上升,在半空中平高山散开,一对一片,像是一朵朵庞大的蘑菇。

夜里,又下了点儿雪。

钱串子问:“你师父呢?”

钱甲兴呢,也一向拿他当亲弟弟,有甚么好吃的舍不得吃,都给他留着,常常哄着他玩儿,还交给他打猎本领。

酒壶放在一个二大碗里,碗里盛着半下开水。

白亚芹炒好狍子肉,就开门喊道:“金柱,用饭了!”

钱串子说:“一帮小毛孩子,掌舵的还是要靠我们这茬人!”

“来!快上炕,恰好咱哥俩喝几盅!”钱甲兴偎到炕里,把炕头让出来。

哑巴猴子用眼睛看着钱串子。

钱串子说:“没吃呢!”

玉婷两手拿着一个大琉琉瓶子,往酒壶里倒酒。

钱甲兴家的大门开着,金柱正在院子里劈柈子,钱串子直接进院。

第二天早上起炕,他也没用饭,就带着哑巴猴子去钱甲兴家,想探一探口风,考证一下尖嘴狐狸的话准不准。

这时,哑巴猴子出去了。

钱串子躺在炕上,像得了大病,烟也不想抽,饭也不想吃,水也不想喝,在炕上躺了一天一宿。

白亚芹说:“快进屋,脱鞋烤烤!”

钱甲兴坐在炕头,面前放着八仙桌子,桌子上放着一盘白菜心拌粉条,一盘红辣椒炒土豆丝,一盘红烧鱼。

太阳刚要冒山,天一丝风也没有,雪一过,天儿更冷,就是说的哑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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