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里，传八卦的四名工匠站成一排，神情忐忑地看着李素在他们面前闲逛。
“把刚才说话的那几个都叫出来，站在前院里。”
许敬宗苦笑道：“火器局这几个月所造震天雷两万多个，兵部预算了一下，充足对付一场大战，抽调出来的工匠确有更首要的事要做……”
“直接抽当然不可，吊起来抽吧……”李素心不在焉地下了唆使，然后道：“许少监，你家那位侄女……”
“是。”
“做甚么？”
火器局高低本日的效力很差，因为属官和工匠们都很忙，忙着传八卦。
“好。都来齐了，本官很欣喜，来，都转过身去，屁股对着我，乖。都把屁股撅高一点……”
很快。李府的下人们在后院拱门前线队。
订婚退亲，来回折腾了半年，最无辜的便是这位许氏了。
“监正才十几岁啊，怕是昨夜新婚才尝到女人滋味，我们都是过来人，尝过女人滋味咋舍得第二天来应差？”工匠丙提出质疑。
李素苦笑点头，伉俪这番客气话，比陌生人见面重生硬，别扭得不可了，同住一个屋檐下，今后的日子该如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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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怒哼一声，回身进了署衙，工匠们刚筹办归去，却被许敬宗叫住。
李素看着面前四个圆溜溜的屁股，对劲地点点头，接着退后两步，短短一个助跑，腾空飞起一腿，重重朝工匠们的屁股踹去。
许氏略见镇静。俏脸一红，头垂得更低了：“自是公事为先，妾身怎敢怪夫君，夫君为国劳累，为陛下治军管民，妾身甚么都不懂。还望夫君多多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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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楞了一下，皱眉道：“为何？有甚么事比造震天雷更首要？”
李素打量了她半晌，很快转移了目光。
许氏仓猝屈身行礼：“夫君折煞妾身了，万不敢当夫君之礼。”
…………
众工匠纷繁点头，赞曰：“有事理！”
“前日尚书省房相特地差人来请监正，当时监正大人忙着筹办大婚，下官大胆便代监正大人去了一趟尚书省，房相奉旨，说下月起，火器局所产减半，工坊里的工匠抽调一半出来，另有他用……”
“监正大人，那几个嘴欠的货下官已经验过了，今后下官再听到工匠们背后里群情监正，必然往死里抽。”
许敬宗一记熟稔的马屁奉上：“监正大人仁义厚德，下官感佩，说来我们火器局的民风是该整一整了，今后若再碰到这些碎嘴的家伙……”
直到李素转过甚来，许氏仓猝垂下头去，脸上出现一丝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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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咧咧个啥，监正大民气系家国社稷，多给大唐造点震天雷，连新婚夫人都顾不上了，你们还在猜忌，说的是人话吗？”工匠乙公理得一塌胡涂。
许敬宗缓缓道：“因为监正大人的婆姨，不幸，刚好，恰好。是本官的侄女……”
身边的薛管家没说话，很隐蔽地用鄙夷的目光扫了他一眼。
这是李素第一次见到他的老婆。
“监正大人新婚第二天便来应差，这是咋了么？”工匠甲玩弄着工坊案上的玄色火药，揉面团似的揉啊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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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照刚才监正大人叮咛的那样。你们转过身，再把屁股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