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李绩咳嗽几声,不满地瞪着发癔症的李素。
“女王殿下恕罪,刚才您说高藏在泉盖苏文身边埋伏下了内应?是阿谁内应一刀斩了泉盖苏文的首级吗?”
李绩悄悄的听着,神情如有所思。
“为何承诺将我们的兵器甲胄借给新罗女王?你这不是没事谋事吗?”
李素嘿嘿一笑,举杯自饮,却不说话了。
李素笑了:“兵戈没有趁手的兵器可不可呀,铠甲,横刀,长戟,铁盾甚么的……”
女王欣然笑道:“如此说来,李大将军也赞本钱王举兵北进?”
李素笑道:“辽东半岛三国鼎立,三国情势狼籍,高句丽和百济强,而新罗弱,更何况两大强国经常联军凌辱新罗,侵犯其国土,长此以往,新罗灭国恐怕不远矣。现在恰是高句丽国中生乱之时,对大唐和新罗来讲,都是可贵的好机遇,新罗必须强大起来,起码比高句丽和百济强大,如此,三国之间才气保持均衡,只要辽东半岛均衡了,大唐才气从中调停取利……”
新罗国的国力太弱了,辽东半岛三国的国力和军队战力如果排个名次的话,高句丽第一,百济第二,新罗第三,特别是高句丽和百济还是盟国,恰是因为如许的情势,新罗才会成为大唐的铁杆粉丝,死死抱着大唐的大腿不肯松开。
“呃,管束方面,便要看新罗国了,有了我们供应的甲胄兵器,新罗国军队的战力拔高了一大截,以新罗女王对同一辽东半岛的执念,想必必然会倾举国之兵力,向北面高句丽猛扑,而此时高藏正忙于掌控军政大权,拉拢朝臣和军中将领,更要防备西面大唐的动静,同时,别忘了高句丽国中另有一名安市城主杨万春,他的部下可另有十万精锐兵马,而这个杨万春,对高句丽朝堂和国主的态度非常含混不明,恐怕连高藏都分不清他究竟是忠臣还是埋没反意,这么多要防备的东西,新罗女王领兵北上,高藏那里顾及得上,以是,新罗北伐必定会占一个大便宜……”
女王笑道:“高句丽大乱,高藏新君掌权,忙于洗濯逆党余孽,掌控军队和臣民士子之心,国中军队的战力恐怕会打个大大的扣头,本王欲趁此机遇领兵北伐,将贞观六年高句丽和百济侵犯我们的国土重新夺返来!”
三人饮尽,女王搁下酒盏,便待换个话题,谁知李素却俄然道:“实在大唐能够帮忙新罗,不过不是出兵,而是另一种体例……”
女王和李绩一怔,接着女王脸上暴露狂喜之色,李绩却勃然变色,重重一拍桌案,怒道:“子正你喝醉了吗?知不晓得你在说甚么?”
李绩沉默半晌,叹道:“殿下,非我不肯帮你,大唐与新罗向来为盟国,恰是互为守望的干系,但是这一次,大唐实在不能出兵,出兵便乱了礼法,陛下也不成能承诺的,还望殿下谅解。”
“敢问李县公之意是……”
“陛下或许会发怒,不过当我解释过后,陛下就会转怒为喜了。”
女王不甘心肠道:“高句丽从名义上来讲是大唐的藩属,但天可汗陛下还是建议了东征之战,为何现在又不能了?”
李绩明显也明白新罗的艰巨,见女王眼神诚心,李绩狠狠瞪了李素一眼,却也不说话了,大略是默许了李素持续胡说八道。
李绩坐在一旁皱着眉头,欲言又止。
女王点头:“本王的探子返来后是这么说的。”
高句丽和百济常常结合起来欺负新罗,很较着,新罗单打独斗的话必定打不过,这些年在两国的凌辱之下,新罗国在夹缝中保存,多喘口气都感觉艰巨非常,而大唐远在中原,偶然候鞭长莫及,新罗受了欺负也只能忍气吞声,此次李世民东征高句丽,征讨檄文上便提了一句,粗心是高句丽常常欺负新罗,侵犯新罗国土如此,檄文传到新罗,女王打动得涕泪交集,只恨不得对李世民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