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孙伏伽发楞,李素向前走了两步,施礼道:“泾阳县侯李素,奉旨领罪。”
“当然没有,侯爷器宇轩昂,一表人才……”
“啧!虚假!”李素嫌弃隧道。
差役松了口气,陪笑道:“那么,侯爷这就……?”
只是……蹲大牢不是甚么名誉事,你要不要这么高调?
“去跟孙正卿说说,蹲家里闭门思过行不可?筹议筹议……”
见李素的神采黑下来,差役顿觉嘴里发苦,他越来更加觉这不是个好差事。
孙伏伽神采古怪隧道:“你是来领罪的?”
李道正猜疑地看着他:“关中那么多州府,你十来天能返来?再说,你一个奶娃子,要啥没啥,朝里那么多重臣,陛下不挑别人,凭啥挑你?”
“是。”
李家夫人做了这桩事,陛下的措置仅仅只是大理寺圈禁旬日,很明显,陛下只对李素薄惩了一番,当初李素回长安时被封赏,李家夫人还顺带着封了个五品诰命便可见陛下的心机了。
李道正咂咂嘴,斜瞥了他一眼,再看看许明珠和薛管家的神采,见二人神采虽欠都雅,但也没有凄苦哀痛之色,李道正表情顿定,抬脚将李素踹了个趔趄。
“下狱啊……”李素无辜地眨眼:“下狱已经很痛苦了,我只是尽力把痛苦的日子过得精美一点……”
“搬这么多东西,去哪么?陛下又要你出长安?”老爹李道正从田里返来,进门后神采有点丢脸。
李素本就是个惯例,今早宫里传来旨意,说是李素要来领罪,至于罪名,旨意并没有明说,但朝中诸臣都清楚,大略跟李家夫人玉门关挟持守将有关,这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说,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不重重严惩何故儆效尤?往小了说,事急从权,随机应变,当时西州城危兵险,出兵驰援亦是题中之义,固然逼迫玉门关守将出兵的做法有待商讨,但本意还是不差的。
“侯爷的意义是……”
李素瞥了他一眼,为了这桩差事,这家伙也挺不幸的。筹办事情做得很充分,连成语都学会了两个……
“不管你做甚么,记得安然返来,内里莫肇事,都侯爷了,一点不费心……”李道正摇点头,叹了口气,负手进了屋子。
“甚么巡查诸州,甚么尚方宝剑,乱来老子,嗯?哈……啐!”一口浓痰吐在院子里。
李素绝望地叹了口气:“公然不可……”
孙伏伽哭笑不得:“你这那里是领罪,清楚是来请愿的吧?”
大包小包装了整整一马车,李家百名老兵列队,李素骑在顿时傲视风骚,一行人浩浩大荡进了长安城,直奔大理寺。
一脚跨出门槛,孙伏伽一愣,只见门前百名老兵分两排雁形列队,只看一眼便觉一股凶悍之气劈面而来,明显这帮老兵是真端庄历过杀阵的,步队前线,泾阳县侯李素笑吟吟地站着,身边另有一辆堆得小山高的马车。
…………
领罪是题中应有之义,算是自首,只不过是被李世民逼着自首,不管如何说,蹲大牢总归不是一件欢畅的事,更不欢畅的事,竟然另有人上门来请他去蹲大牢,以是李素现在的表情很不好。
“既然没长一张天生作奸不法的脸,申明我不是好人,一个不是好人的人却要去蹲大理寺的牢房,你感觉合适吗?”
“啊?”差役额头排泄了盗汗,这神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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