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了解没错吧？
这等臭不要脸的话提及来脸不红气不喘是肿么个境地？
这便是李世民的民族政策，便是天可汗的胸怀。
眯着眼瞟了一下李素，程咬金缓缓道：“提及侯君集，老夫倒想问问，传闻当初侯君集邀你一同出兵高昌，与你共享灭国之功，顺带你也能亲手复仇，小娃子，你为何回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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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神情愈发震惊。
程咬金捋须点头，赞成道：“不错的娃子。回了长放心还念着西域，贼眸子子盯着老夫的铜器放光，还一脸忧国忧民的嘴脸，勉强也算是本领了。”
而李素现在的目光，就像是匪贼派过程家卧底踩点的小探子，眸子子转得缓慢。
“侯大将军回到长安后，陛下会如何措置他？”
程咬金喝了一口酒，笑道：“灭高昌国，确是大功，诚恳说，陛下钦点侯君集为行军大总管时，老夫另有些妒忌，朝堂上实在打了几次滚，撒了一回泼，闹到陛下大怒，命令将老夫赶出太极宫。老夫这才罢休……”
“程伯伯把这些送小子？”李素抑着欣喜谨慎翼翼地问道。
李素震惊半晌后，嘴角垂垂暴露苦笑。
懒人有懒福，做人懒一点，偶尔还是能收成到一些料想不到的好处。
话呢。是好话，用客气的说话翻译过来不过是“贤侄勿忧，陛下和朝中王公必有定夺”等等，这话到了程咬金嘴里说出来，令李素分分钟想掀桌子再公开洗劫程家后拂袖而去……
李素点头，不由有些光荣，光荣本身当初没承诺侯君集一同灭高昌，因为……本身太懒了，懒得转动，免了一桩费事。
“谁说送你了？老夫只是讲求一下你的目光罢了，俺老程家的端方向来只进不出，你莫非不知？”
程咬金看着李素，悠悠道：“娃子。晓得何谓‘破城’么？‘破’这个字。是有讲究的，按理说，雄师攻城，仇敌拒不投降，两边攻守厮杀，我方伤亡了士卒，如此，攻入城池后。大将军普通会默许麾下将士屠城作为抨击，屠几日。抢几日，放火烧几日，都有讲究的，但是有个前提，那就是仇敌拒不投降，不投降便杀，这是大唐出征的端方，但是高昌国，在侯君集兵临城下的第二天便开了城门投降的，却没想到侯君集仍默许了破城劫掠烧杀，这就坏了端方了，杀降，自古以来被喻为不吉，并且失了仁义之道，坏了名声……”
“侯君集啊，呵呵，惹了大祸了……”
李素愈发难堪了，干咳了两声，正色道：“小子确是忧心西域，虽说现在侯大将军奉陛下旨令。正率雄师横扫西域，西域三十六小国若单论，任何一都城不是我大唐的敌手。怕就怕侯大将军灭了高昌以后，西域诸国兔死狐悲，结合起来对抗我大唐王师，更何况西域的西面另有大食。波斯。南面有吐蕃，这些皆是强国，若王师扫荡过火，引得这几个强国不满，继而襄助西域诸国出兵，西域终会成为一团乱局，不好清算了。”
“小娃子没个礼数，老夫问你话呢，贼眸子子朝俺老程的安排上乱瞟是如何个意义？刚洗劫完牛家，又惦记上俺老程家了？你本日是想办个惊天连环大劫案咋地？”程咬金眯着眼粗声道。
程咬金嘲笑道：“功绩封赏别想了，入狱怕是免不了的，屠城就是屠城了，说破大天去，终归是没事理的，陛下这些年苦心运营，对邻国又是打又是拉，恩威并济这些年，终究博了个‘天可汗’的尊号，现在侯君集一人胡作非为，将陛下多年的名声毁于一旦，你说陛下想不想一刀剁了侯君集这个老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