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神采齐变，同时收回一声怒哼。
“嗯嗯，还不如直接叫香水。”
李素眨眼，二人目光对视，有种老狐狸惜小狐狸的惺惺之色。
李素感觉这才是纯爷们该有的酒宴，至于长孙府上这类软不拉叽的游戏，李素真没兴趣玩，何况……这个游戏仿佛有点伤害，主如果别人比较伤害。
长孙无忌和褚遂良呆住了，对视半晌，很有默契地同时弯下腰咳嗽起来。
“是个好东西，太香了……”
见多了程家酒宴时大开大阖的路数，老地痞灌了几口酒就大喝“拿斧子来”，然后风卷残云般在院子里开练，练到汗流浃背，酒劲披发以后，回到堂内持续喝，喝多了持续练……
魏徵也抽了抽鼻子，点点头：“不错，月季香味，你家歌舞伎身上的味道？”
“李家娃子，此为何物？”长孙无忌捋须问道。
孔颖达和魏徵捋须浅笑，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李素深沉地回道：“此物名曰香水，它另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和顺光阴’……”
李素很痛快地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往桌案上一放。
很久，长孙无忌在世人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俄然将瓷瓶支出本身怀中，此举迎来一片悔怨又妒忌的感喟声。
长孙无忌眼中精光愈盛，捋须沉吟不语。
“每月所产多少？”长孙无忌捋须，眼中闪动着精光。
褚遂良，魏徵，孔颖达等人却不感觉拘束，反而显得很高兴，仿佛如此讲究的酒宴才气让他们嗨起来，以是宴会氛围非常和谐，各自其乐陶陶。
“行，此物就叫香水了。”
当李素的第三支箭矢离壶口十万八千里远，反而不谨慎插到孔颖达的发髻上后，一屋子长辈乌青着脸。不约而同发起结束这个无聊的游戏……
正在酸溜溜吟颂诗句的孔颖达。七八分醉意的褚遂良也闻到了味道，四人不约而同抽吸着鼻子，左边一下，右边一下，循着味道直往李素桌案前而来。
褚遂良急了，涨红了脸与长孙无忌争论起来，前堂内的和谐氛围顿时一扫而空，二人脸红脖子粗地吵了起来。
歌舞罢，宾主之间还是有互动的，歌舞伎退下后，长孙无忌建议掷壶的游戏，宾主每人发九只箭矢，五步外设一个窄口的铜壶，世人当中还要选一名裁判，裁判有个说法叫“司射”，然后宾主赤手别离朝壶口投掷箭矢，每轮以投入壶中箭矢多者为胜，输者罚酒。
好久以后，李素俄然清咳几声，神情内疚隧道：“二位伯伯，小子没说过要跟你们合股呀……你们吵来吵去意义安在？”
李素面露难色，朝长孙无忌伸脱手道：“长孙伯伯，刚才小子不谨慎把塞子翻开了，此物长孙伯伯可否还给小子？小子散宴后还想拜访一下程伯伯……”
“咦？啥味道？好浓的花香味……月季？”
长孙府上的宴会给李素一种很激烈的感受，那就是很讲究，酒食歌舞样样讲究，每一道菜，每一盏酒，每一支舞，和每一句话，都安排得妥妥铛铛，仿佛为了此次酒宴长孙府高低事前排练了很多次似的。
当然，这类讲究被很好地粉饰在宾主之间畅怀不羁的笑语声中，不轻易发觉到，可对李素这类第一次插手文人酒宴的人来讲，却无端多了几分不安闲的拘束感。
很夸大的画面，李素刹时只感觉被四只搜爆犬包抄了。浑身有种被狗视眈眈的惊悚感……
“李家娃子，此物……又是你造出来的？”长孙无忌和颜悦色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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