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希收回了撕心裂肺的吼声,“大夫人,您如何能这么狠?!”
夫君顾凌书更是绝,直接把她送到了暴君的床-上,作为买卖奉迎的筹马。
“还……还真是健壮啊。”音希的唇角勾起一抹惨笑,“呵呵。”
“娘,你干吗?”
江楼月愣住了,一股暖流涌入心间。
冰冷且锋利的触感,让江楼月的内心划过寒意。
陆氏向着凌珞迈出一步,把长指甲放在江楼月白净柔滑的脸颊上,悄悄滑过。
“是娘救赎了我。”
而后,江楼月转向陆氏的方向,恭敬地福了福身子,道:“多谢大夫人恩情,楼月不堪感激。”
这点痛算甚么?
看到江楼月容颜尽毁,看到音希崩溃抽泣的模样,陆氏别提有多欢畅了,仰天狂笑。
她不明白,楼月的“救赎”到底是甚么意义,也没有去问。
“七丫头,你最有代价的,就是你这张脸了。而你娘,最有代价的是她的才学和琴技。你如果想要带母受过,不如就用你的颜来换你娘的舌头和手筋吧。”
“楼月,楼月!”
陆氏笑了,嘲笑。
也罢,由着母亲去吧。
音希的抽泣逐步淡了,情感趋于安稳。
话还没有说完,音希又回身突入了屋子里,不一会儿,把她挚爱的那一把木琴给抱了过来,嘴里喃喃着,“砸了,都砸了,这些都是祸害,都是祸害!”
甚么意义?
一道惊心动魄的血痕,从内眼角,一起滑到了后耳根,三寸来长!
江楼月心下诧异,站起了身子,向着火盆走去,用树枝挑开了灰烬,发明了金色的琴弦。
“那是甚么?”
“好,你这丫头还算识相,本夫人就成全你。”
她独一明白的一点是,女儿跟之前不一样了。
陆氏解气了,畅快了,广袖一浮,紫红色的影子一闪,转成分开了柴房。
她晓得,母亲的情感几近崩溃,内心对峙多年的信奉轰塌了,急需一个宣泄口。
她江楼月被暴君压在身下欺侮,咬舌他杀而死的那种痛苦,才是真正的锥心噬骨!
“大娘如果想要,固然拿去就是。”
江楼月另有些惊奇,过了一会儿,就看到母亲在院子里搭了个火盆,然后把收藏的统统诗集,都扔到了火堆里。
脸?
容颜再美又有何用?
音希满脸断交之色,眼睁睁地看着大火把本身昔日最保重的东西焚成灰烬,唇角勾着惨白的浅笑,道,“如果没有这些东西,我的楼月本日也不会遭此灾害。”
江楼月没有看母亲,而是直勾勾地盯着陆氏,目光灼灼,道:“不错,楼月情愿代母受刑!”
江楼月微微皱眉。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