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这个候补打算能够临时搁置了。
归正她也没吃成馄饨。
说着，几声轻咳传了出来。
“无妨，”文老太爷摆摆手，“我的身子我晓得。”
若不是付泽和廖承鹏都是性子沉稳之人，普通人被撂在前厅等了这般久早就耐不住性子了。
“我晓得这类流言不算甚么，但现在文大人恰是升迁的关头时候，女儿遭此祸已是惹人非议。并且当今圣上仿佛成心把织造院的职位再往上拔一拔……”
文老太爷听了，脸上闪过一丝愠色，眼神深沉：“他们凭甚么？我文家世代显赫，何时落到被人随便搜索的境地？”
现在文大蜜斯落得如此了局，他是始料未及的，也心有不忍。
“奉告他们，我已将那诡物逐削发门，今后再无干系。”
“再加上您也说了，现在在朝廷上诡物之事甚为敏感……”
“老太爷但是歇下了？”周管家上前轻声问道。
但本日，他也不晓得该如何做了。
“让他出去吧。”
周管家心知文老太爷口中的“诡物”就是文大蜜斯。
不过柳笙也早就提示了他们，对于文家来讲搜索之事本就热诚至极、难堪至极，她那番话也只是尝尝看可否凑效。
周管家仓猝上前轻拍老爷子背心，一边帮他顺气，一边说着：“是，老太爷，我本想如此回绝他们，但……”
文老太爷甚是不耐，说多了几句，忍不住狠恶咳嗽起来。
只是在清风阁外来回踱步，迟疑着不敢出来。
固然文老太爷是个修行者，但近年来旧伤几次发作，身子骨越来越弱。
他在文府做事已稀有十年，能从文太老爷年青时候身边的小厮，一向熬到现在的大管家之位，全仗着他那一手揣摩文老太爷心机的工夫。
本来是文老太爷听到外头有人窸窸窣窣的对话声，固有此一问。
“没想到老太爷这么威武的人，此时却闹起了小孩子脾气。”她轻笑一声。
春桃大声回应道：“回老太爷的话，是周管家来找你咧。”
她也晓得那周管家去叨教老爷子必定要费些时候，倒不如放心等候着，趁便把侍女上的各式精美茶果吃个洁净。
因而文老太爷听罢，眉头舒展着沉默了一会，然后沉着地说：“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搜去吧。”
“但请务必遵循我们文府的端方，有些处所不太便利随便收支搜索，信赖你们也能了解。”
“万事堂罢了，不过是织造院用来谋财的附庸，虽是织造院的人来，但只是受托办事，既无实权也无根据，不必理睬。”
……
周管家轻叹一声，深吸口气，这才徐行走进清风阁。
周管家迟疑着说道：“只是，那女子已经说了……说如果不让他们搜索，她就会让全部清河都晓得我们府上有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