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抬手一指大玉轮，罢手而回的时候，食指拇指摆了个酒杯的外型，昂头虚干了一杯，长叹一声，“一壶月光，小酌亦伤。此生一翅鸿雁，来世几度风霜。”
“笑你妈了个蛋！”
“哎呀我草！”
“老板，你如何不烤点菜啥的？”
几个保安先鞠躬跟军帽男打了个号召，才开端干活。
一个穿戴老笠衫，还破着洞，蹬着布鞋，灯笼裤飘飘，脑袋上还扣着个军帽的烤羊肉怪咖。刚才是这位大叔在说话，还是在拍戏呢？
“我靠。”
摊儿旁，还摆了六张折叠桌，每张桌子上都摆着小烤架子，不惧肉串失温变味儿，桌两旁满满的坐着客人，拿着一次性小塑料杯，倒着啤酒，撸着串。
他一见五个吃货躲的老远老远，活力道，“这火力，都能装盒儿了，烧纸能够，抢救个屁！我烤串的，又不是消防队的！”
“你人到中青年，尚无人伴随。”
“哎呀！”
三线扶植的时候，老被服厂堆战备库里很多，值钱谈不上，与偏三轮一样，玩的就是个派。
“哎呀！”
一男一女两个年事不大的小二，一个端着放满羊肉串的珐琅盘给人送，一个在清算桌子上的盘子杂物。
“咣”的一声闷响，门板震惊。
满脸横肉的黑蛋就在身后不远，闻声屁颠屁颠的小跑到军帽男身边，点头哈腰道：“伟哥！”
眼镜男双手一捧首，看着一排肉串上的火苗，崩溃的喊了一嗓子，“腰子上油都着火了，哥，你收了神通吧，从速回个头啊，看还能抢救不？我等了半个钟头了！”
一曲转，瘦子嗷一嗓子蹦了起来，一个鱼跃冲顶，脚下带甩腿，行动大开大合，热忱旷达，严厉活泼！
“哎呀我草，肉串糊了。”
…风嗅云香，月色轻晃，桂下琴音泛动，衫舞袖飞扬。真痴假狂，空余难过，夜风熏了眼眶，花殇无人葬。半世飘零，浑身尘霜，才道世事无常，人生梦一场。”
说罢，朝后喊了一嗓子，“黑蛋儿，你摊儿着了！”
烤肉架前的眼镜男俄然喊了起来。
林家起家始于刘铭传抚台，中法战役期间，林朝栋率家兵两千助战，得封，把持福建并台湾樟脑购销之权，自此起家，距今已有百年。
聂小倩惊奇了一声，高低打量了一番土的掉渣的“烤串大叔”，又撇撇嘴，“如何样？熟谙到差异了吧？就会贫嘴，熟谙到知识的窘蹙了么？”
军帽男伸手把头上帽子一抹，蹦起来一帽子甩黑蛋脑袋上了，痛骂道，“叫你的办事员过来，从速把火灭了，架子上另有我十串腰子呢，全灰灰了！”
门后传来一声老母猪倒地后的惨叫。
五个男女围在烤肉架子前，两个在吃，三个在等。
“如何不早说？”军帽男随口问了句，脚步不断。
“我是串农，不是菜农。”
聂小倩，先前的小女人，眼镜男，同时哎呀一声，一副受不了的模样，剩下俩家伙就是贼兮兮的笑。
“牙先来有个蛋用，婴儿期的小牙是吃不了肉的，你丫得等。”
“诶！”
军帽烤串男斜脸看了眼镜一眼，把烟卷摘下来一弹烟灰，又叼上了，“中国三千万光棍儿，就有哥们一个啊，见了会下蛋的，我不得铺垫铺垫啊！万一十八年先人生的闺女都雅，她妈想起我十八年前先递给她两串，不就把闺女许我了？”
客人是台湾来的，脸都快憋炸了。不是被歌儿轰的，是被瘦子轻巧的舞姿吓的。
永前是台湾佬的字，他叫林朝先，雾峰林家的次男，乾隆年间就入台了。
“你别说进士，布什虾，你就是状元小龙虾，你能产蛋不？”